李玉媛看到平日里一向乖巧的女儿居然为了这么一个不值当的男人,对自己这副态度,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该死的,你居然,居然为了他……”
知道母亲因为自己的话很是受伤,赵若琪有些愧疚,但她不打算让步。
沈仲川一直保持沉默,直到她看到赵若琪愧疚的眼神,他这才开口。
“妈,我认识仲阳集团的负责人。”
“就算我现在什么都不会,也可以找他帮忙的。”
“如果没有人在公司里替若琪周旋,她辛苦打下来的基业很有可能就会被别人夺走的。”
沈仲川解释的条理清楚,但怎奈何现在李玉媛只听到说话就火冒三丈,根本听不进去。
“你还有脸说?都是你的错,不然若琪怎么会用这样的态度对我?”
“自从你来到我们大房,我们这就倒霉事不断,你就是个扫把星,要不是你,我家若琪才不会……唔……唔……”
赵远志看着女儿不满的神色和夫人越说越过分的话语,终于鼓足勇气捂住了李玉媛的嘴。
李玉媛使劲想要挪开赵远志的手,可两个人的力气天生有差别,她费了好一番功夫都没有挣脱来。
于是她用眼神示意赵远志松开她,不然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一家人都被赵远志的动作吓了一跳。
赵若琪回过神来,感谢的眼神向着父亲那里飘去,这是赵远志这么多年来,为数不多的收到女儿的感谢。
“妈,我知道你心里有情绪,但你不该把这个情绪对着仲川,我们是家人。”
“我之前那个项目能够顺利达成合作,都是仲川在背后给我帮了不少,不然这个项目早就落到明宇哥手里了。”
“不为其他人想,你就当为女儿着想,平日里对仲川好一点。”
说完,赵若琪就拉着沈仲川回到了房间。
看着他们两个人感情甚笃的样子,赵清澜很想冲上前去,将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拉开。
可她没有资格这么做。
对比起赵家二房的心情不悦,大房的心情可好了不少。
自从听到赵若琪的脸受伤了,他们的心情就一直不错。
“老头子在世的时候,一直喜欢赵远志那个扶不起的烂墙。”
“他的女儿还在公司里和明宇抢家主的位置,长老会的那群老不死的还真的敢支持她。”
“现在我看着她顶着那么一张脸还怎么出现在公司里。”
听着母亲的话,赵明宇的心情也很不错。
原本因为前一段时间的合作案被抢,他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没想到今天居然会突然听到一个这么好的消息,这让他的心情非常的愉快。
“她一个女人还想在公司里混得和我平起平坐,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而且父亲才是赵家的家主,有什么资源稍微的往我身上倾斜一下,她就没办法了。”
当初那个计划案的事情就是这样的,没想到赵若琪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有第二手准备,这才打的他有些措手不及。
要不然合作案怎么可能算在赵若琪的头上。
赵明宇越想越气,他来到了赵远山面前。
“爸,我觉得我们不如趁这个机会直接把二房一家……到时候就……”
赵明宇凑在赵远山耳边叽叽咕咕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身子,期待的看着父亲。
“你现在有什么计划吗?”
赵远志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茶,看起来特别有上个世纪的文人气息。
不过了解他的人就会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
“这个想法也是儿子突然想起来的,所以暂时并没有什么计划。”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若琪肯定不会来公司,或许我可以趁这个机会多收买一些人心,这样股东大会的时候,我们就稳赢不输了。”
赵远山看着儿子自鸣得意的样子,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你觉得这么拙劣的办法可以达成你的目的吗?”
“赵若琪可不是一个蠢笨的人,她比你聪明多了,只不过是缺少社会阅历,等到他多接触一些事情,你绝对比不上她的能力。”
没想到父亲会这么夸赞赵若琪,赵明宇的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不服气是啊?”
赵明宇点了点头,“儿子自认为不比谁差,您为何说若琪比我聪明有能力?”
“当初计划案的事情,你们俩定的最初一版的策划案我都有看过,就实际操作的可行性来看,若琪的明显比你的强。”
说完这句话后,他也不再开口,等着儿子自己想明白。
如果他想不明白,赵远山说不定会选择放弃这个儿子。
听完父亲的指点,赵明宇总算明白过来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父亲。”
父子两个人商量了很久,最后制定一个初步的计划。
沈仲川可不知道赵家大房两父子的想法,他此时正在将给若琪治疗脸上伤痕的办法写下来。
他不会容许若琪因为这条伤疤觉得自卑。
“若琪,天色不早了,你的脸本就受了伤,先将脸上的残妆卸了,省得化妆品接触伤口,惹得伤口发炎,那样就更麻烦了。”
知道沈仲川说得对,赵若琪深呼了口气,让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然后做到了梳妆镜前。
仔细的洗去了脸上的妆容,白皙的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那道伤疤盘沿纵横,就像精美的瓷器上突然多了一条裂缝,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我明日就找医生帮你开药,用不了多久,你的脸还会和以前一样的。”
看着沈仲川并没有因为自己脸上的伤疤就避开着自己,赵若琪笑了笑。
“没事,我现在只是有些不习惯,说不定等到我习惯这条伤疤后,他突然消失,我可能还会觉得不舒服呢!”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夫妻之间的悄悄话,然后进入了梦乡。
沈仲川在睡梦中也没忘记修炼,身体的经脉和功法不自觉的运转。
这天地间稀薄的灵气瞬间向他的身体涌来,赵若琪在他的身旁只觉得自己像泡在了温水里一样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