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举战旗,城楼击鼓,这一战烟水国必胜。”
众人战意再次拔高,在场商人老油条准备的各式阴招,辩解在此刻都显得过于苍白。
苏玄看向众人中心的长公主,心中有些理解她的声望为何会如此高了,真是令人不禁心生赞叹。
北郊一处偏僻的宅子里,户部尚书欧阳修,推开堆成厚厚一座山的书卷,这些都是将要抛头颅洒热血的士兵籍贯,有些甚至还只是刚刚而立之年,大战一起,那些失去孩子的家庭需要一一摘出来,给予补偿与表彰。
这些事后的安慰有意义么,欧阳修抿心自问。
意义是有的,但是不大。
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物质的补偿填补不了他们内心的空洞。
但这些事便不做么,欧阳修再次自问。
不行。
烟水国历史需要记载这些先烈的姓名,我要把这些镌刻进人们灵魂深处,唯独这些为国牺牲的英雄不因被历史遗忘。
欧阳修双眸红肿,手腕青紫,手中动作不见慢了分毫,将屋外响彻云霄的鼓声当做奋笔疾书的战歌,这双手不能提刀杀敌,却能提笔镇江山。
棋阁内,贾老棋桌上摆地已经不是那一块块棋盘,一张泛黄却保养得很好的地图被铺在上面,赫然是烟水国地图,贾商政在此排兵布阵,这些街巷弯弯绕绕在他心中不知演练了多久,自陛下第一次说出那番话时,贾老便一直在等着今天大战的到来。
年竹拧着毛巾,为贾老抹去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心疼道:“贾老,军中应该有不少将军、军师,为什么都要亲力亲为呢?”
贾老目不转睛,将黑白棋子摆上各个军事要地,双眸充血,面容苍白,“年竹,去把我之前请来的那些人都叫来这个房间。”
年竹应了一声,小跑着打开门一看,门外竟然都是那些客人,他们围成一团,有些毡帽上已经沾满了雪花犹不自知,一群大男人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肯让步。
“各位先生,贾老请你们进屋一叙。”
南郊竹林里,血玫瑰一身红衣立于漫天飘絮中,显得格外醒目,与其四周蔓延开来,如藤蔓交错缠绕的灰色雾网形成鲜明对比。
血玫瑰俯下身子,露出胸前一片雪白深邃,悄悄抬眸瞄了一眼面前眉头紧锁的男子,见老大并没有关注自己,没来由地心生委屈,瘪了瘪嘴,扦手捧起一堆雪花悄悄溜到他身后,将手中“棉絮”吹向他的脖颈。
黑瞳似乎并未发觉她的小动作,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