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蠢笨的人,为何会是他赵氏宗族的子弟。
真是丢尽先祖皇帝颜面。
“小臣……小臣冤枉啊王爷!”赵宗胜哆嗦了一下,白着脸磕头哀嚎。
“柴远道,你来说。你身为刑部尚书之子,知法却犯法,为何做他帮凶,偷了第二卷春闱试题!”谢老望向另一个战战兢兢的男子,咄咄逼人地问道。
柴远道,也便是那刑部尚书家的公子哥儿支支吾吾半天,忽而身子一瘫软,掩面哭了起来。
刑部尚书顿时拧巴起了眉头。
“远道不怕,世子如何指使你行窃的,你只管说出来便是。不知者无罪,皇上不会怪罪于你的。”咬咬牙,刑部尚书忽而开口。
顾衡目光一动。
将这锅都甩给定国候世子,让他来背,以证柴远道不知无罪,从而特赦么。
果然是个猾狐狸。
谢老也注意到刑部尚书的话中话,瞪了他一眼,还未开口继续叱问,便听得外头一声高喊——
“九千岁驾到!闲者避让!”
众人一愣,顿时面色各异。
摄政王怎么来了。
一众手握长矛的禁卫军井然有序地走进来,分作两边,俯首垂眸。
门口缓缓走进来一个披着黑氅的华服公子。公子面上无甚颜色,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臣等见过王爷,王爷千岁金安。”众人纷纷起身跪拜行礼,除却谢老和赵珙。
还有顾衡。
谢老已是三朝元老,手握先先帝爷赐下的斩龙剑,上斩昏君下斩庸臣,自然不必跪拜行礼——他甚至都不必跪拜皇帝。
赵珙身为皇族,自也不用跪拜行礼。
而顾衡,则是新晋镇北候,官阶超品,自也无需跪拜行礼。
“不必多礼。”唐铮一眼便看到了不远处的顾衡。
和长卿所言一般,清雅矜贵,少见的平民自成贵族之气。
瞧着是有几分聪慧相。
跟在唐铮身后的定国候看到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赵宗胜,顿时松了口气。
“王爷,您要为老臣做主啊。”定国候扶起赵宗胜,一边宽慰,一边愤愤不平地瞪着谢老。
谢老哂笑不言。
“到底何事,从头招来。”待谢玄搬来胡椅,唐铮在谢老对面坐下。他摩挲着指腹上的扳指,淡淡开口。
“他娘的,你审犯人呢还从头招来。”谢老本便看不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