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她心中当真这般好吗?”
而且,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般维护他过了。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是阿爹还在世的时候吧,这转眼都多少年了?七郎都五岁了!
不知不觉,他的手慢慢收紧,手下的放妻书被抓成了一团,而夏小乔见此马上瞪大了眼睛,“诶,你这是干什么?马上就写完了——”
鹿景渊这才缓过神儿来,看着被抓皱了的放妻书,薄唇轻抿,眼神幽冷带着几分委屈的看了她一眼,看的夏小乔那叫一个不自在,好像自己是个渣女似的,可,这不是他自己亲口同意的吗?
“你,你这么看我干什么?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鹿景渊抓着狼毫的手一紧,冷冷的道:
“呵,我鹿景渊说出去的话,就没有反悔的时候。”
说完又拿出了一张纸写了起来。
下笔那是行云流水,一鼓作气,眼瞅着又到了关键时刻,忽然——
外面又传来一串喧哗声。
“你们干什么?不许抢我家的东西!”
鹿春花尖声大叫,房梁都被震的刷刷之响。
而鹿老婆子更是大骂道:“呸,哪个是你家的东西,你们人都是我鹿家的,这么多年管你吃管你喝,你个死丫头,这才几天那,就敢跟我老婆子叫板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说完脱下鞋底子就往她身上招呼去,鹿春花见事儿不好,赶忙往一旁躲,结果——
啪——
这一鞋底子好死不死的打在了刚从屋子里颜面而逃跑出来的鹿景明脸上。
场面顿时安静如鸡。
“阿奶?”
鹿景明也被打蒙了,要不是脸色火辣辣的痛,他都以为是在做梦。
而鹿老婆子这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你的头发怎么湿了?你的身上怎么还有茶叶子?”
惊讶过后,马上明白了。
“是不是夏氏,是不是她干的?”
待确定了事实之后,鹿老婆子瞬间被气的火冒三丈。
“夏氏你个挨千刀的,你给我滚出来!!!”
“家门不幸啊,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过门,我的乖孙,瞧瞧,她把我的乖孙欺负成什么样了?”
“还有你个没良心的鹿景渊,老婆子我省吃俭用,一家子缩衣减食供你读书,可你这个丧良心的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