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延春醒来,见刘氏躺在身旁,风凌盘坐帐中,脚下卧着一只身有焦痕的白色大狐,忙唤醒刘氏。待刘氏清醒,二人向风凌细述了昨夜的前后始末。
他二人在风凌上山后,受王女嘱咐,结伴在营帐周围巡视。几番来回,未见有任何异常。秋日夜晚月高山凉,刘氏想拾些柴木作篝火取暖,便让李延春守帐,自己向松林行去。刘氏绕到两棵大松树后,见一长约三尺的雪白狐狸站在二仞外,刘氏甚是惊奇,拔剑便想杀至此取皮,待以后制成狐裘献与王女。那狐儿见刘氏走来,并未惊走,突然化作人形,妖目双眼直视刘氏。刹那之间,刘氏心神被夺,满身暴戾地向营帐行回。
在离帐二十余仞处,李延春与之相遇。李延春见其面色有异,忙问道怎么回事?刘氏并不答话,而是挥剑向其纷乱砍去。李延春急忙躲闪,让在一边,说道:“你疯了?”
刘氏依旧不管不顾,势大力沉的砍向李延春,李延春只得拔剑相抗。两剑相交,慌乱之下劲力不足,被刘氏劈翻在地。刘氏却不继续砍杀,而是向王女营帐行去。李延春想要阻拦,刚起身便看到眼前倒垂着一颗披头散发的艳丽头颅,吓得大声尖叫。那头颅双目圆睁,与李延春对视。片刻之后,李延春便神识丧失,什么也不记得了。
听完二人叙述,其遇到妖狐后的状况和风凌遭遇大同小异,皆是被魅术所惑,以至暴虐冲头胡乱行凶。只是风凌在看清王女真容之后,能立时清醒,与那日在肴函关内服药疗伤致真元暴动失智,得见王女仪容后清醒的情形一致,想来定是又把王女误认着是钟离霁了。
得知详情后,风凌想通其中关节,命二人看守狐妖,起身出去走向王女营帐。晨风轻拂,布帐掀起,见凝霜将水从水袋倒出,淋湿棉巾递与王女,王女接过擦拭手脸。与钟离霁一般的倾城娇容映入眼中,风凌不由得一阵失神。
王女擦拭完成,忽见风凌在帐外站立,双眼直视己身,良久不移。忙把棉巾递与凝霜,开口向风凌问道:“少师是有何事?”
风凌闻声回神,低首作礼回道:“李刘二人已经清醒,向在下细说了昨夜境遇,皆是中了魅术,迷乱心智,以致冒犯殿下。”
“当是如此,此二人原是姑母家臣,自王都一直追随到秦宫保护姑母,向来忠心不二,想来不会加害于吾。”
“现下妖狐已被在下拘于吾帐中,尚未醒来,该如何处置,请殿下示下。”
“观那小妖见吾之后真情流露,不像作假,定是与你所述的钟离霁相识,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