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悄无声息而强烈的呼唤,正持续不断的引导着这个突然闯入的陌生男人,继续朝着无名山脉的深处走去。
“该死的,还有走多久啊……”
男人忍不住低声抱怨着,但他也只能继续低下头,迈开脚步向前艰难走去。男人再次尝试着呵出一口热气,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粒不起眼的尘埃,缓慢却又坚定的行走在这片灰白色的世界之中。
无名山脉深处,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洞穴外。
体型巨大的银色飞龙,此刻正蜷缩着身躯,在刺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它用那双巨大的翅翼将身体包裹起来,并且将唯一能够进入洞穴的入口遮挡住。飞龙将头颅蜷缩在覆盖有一层银色鳞片的翅翼下,勉强的维持着暖意,它的脖颈间有一圈蓬松的银色毛发,积落了一层薄薄的落雪。
刺骨的寒风不断拍打着飞龙的身躯,反复冲击着它的意识。在它的左侧小腹位置,那道仍旧醒目可见的伤痕,还未完全愈合,凝结冰冻的血液在它皮肤表面形成了一层银色的结痂。
洞穴内,微弱的炭火正缓慢燃烧着。
空气中几乎感觉不到更多的温度,尤其是在女人艰难卸下一身盔甲之后。她倚靠着身后的墙壁,强忍着锥心刺骨的剧痛,一点点的将盔甲摘下,已经溃烂的血肉几乎与盔甲冻结为一体,所以她只能连带将整块皮肤从身体上撕裂下来。空气里迅速弥漫开一阵强烈的血腥气。
女人痛苦的低下头,竭力压抑着喉咙里痛苦的喘息。
银色长发笼罩着女人若隐若现的身躯,但因为剧烈的疼痛,女人的肌肤此刻涌起了一阵异样的潮红。她强忍着急促的呼吸,开始缓慢运转体内的魂力,很快她的皮肤表面浮现起一层银色的魂力刻痕,密密麻麻如同蛛网一般。随着女人的每一次呼吸,那些魂力刻痕都在有节奏般的起伏着,只见她身上的伤势开始缓慢的愈合,原本近乎溃烂的血肉也逐渐恢复成正常的鲜红。
时间悄无声息的推移着,女人的呼吸也逐渐变得稳定下来。
女人忽然伸出右手,摸索着手边覆满剑痕的银色盔甲。她甚至有些庆幸,自己能够从那个家伙的手中逃走,哪怕驱使座下那头银色飞龙与那个家伙正面交战,自己仍旧清楚的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么的巨大。
甚至只差那么一点,她和那头飞龙的性命,就要交代在那个家伙的手里。
“该死的家伙……”
女人艰难的深吸一口气,手指摸索向被自己随意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