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获悦没管黄衣女子到底有没有跟上,继续对着许娇儿输出:
“可你什么都没做,一边享受着不平等带来的好待遇,一边唾弃着他人的不平等权利,你可真清高啊,张口就呼喊人人平等,凭什么?”
黄衣女子还直直看向李获悦,天色越发暗了,但她总觉得李获悦的身影在她眼里,反而越发清晰了起来。
许娇儿低着头,她真的没有思考过这些事。
她以为穿越来,只要把下人叫来和自己一个桌吃饭,不让下人跪拜自己,就是她眼中的尊重人,这就是人人平等。
至少在她身边,她已经凭自己的努力实现了。
她没想过,生活中对下人的各种理所当然的差使,竟然是透露着不平等的。
这种差使和现代拿合同聘请的员工做事不同,是琐碎的,是无条件的。
从穿越以来,她摆脱掉刚开始的不习惯,到最后逐渐熟悉适应。
适应到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已经违背了最开始的愿景想法。
如此细想下来,她其实也没有发自内心把那些下人当做对等的人员来看待。
那些琐碎不起眼的事,她也想过自己动手,可她每天那么忙,要背书要参加科举考试,哪儿有时间事事亲为?
她看过不少穿越小说,很少有谁认认真真说起这些不便之处。
现成可奴役又听话的人就放在那儿,让她怎么去避免?
而“偷懒”这种事,有了一次,就会有下次,再下次,最后成为习惯依赖路径为止。
许娇儿好半天也没说话,她觉得自己的脸越发疼了,钻心的疼。
她想了好半天,她认为是科技没发展起来,这不能怪她!
都怪这个落后的封建社会!
桑扶卿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他侧头去看看娇儿,可娇儿的脸,已经没办法细看。
看到许娇儿脸上的伤,他像是刚刚掉线这会儿重连了一样,这才站出来,为丧失“斗”志的娇儿说话:
“娇儿这脸……唉,再怎么说,你们也不能随便打人啊!娇儿好歹是南国第一个女状元!”
桑扶卿心里很气,但下意识不想在李获悦面前表现出来,说出质问的话听上去也就弱弱的。
大嫂在一旁自动禁言很久了,自己都不敢随便插话,桑扶卿这个小白脸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他说话?
几乎立刻就呛了回去:“打了就打了,不服你去告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