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问题都不肯明说,我有些不明白……”
“我们才是一家人,对吗?”
李获悦最后一问,算是彻底击中了老二。
是啊,他们才是一家人,一起生活这么多年的至亲。
然而就在他几欲开口之际,消失的姜云书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站在路边一边喊,一边挥手。
李获悦啧了一声,再回过来看老二时,老二已经垂眸,将脸悄悄偏向另一侧,掩藏着自己的情绪。
轻轻地,李获悦叹了一口气。
老二停了车,等待着姜云书跑过来。
姜云书看不来脸色和气氛,傻呵呵地爬上马车,还非要挤在中间坐着。
李获悦脸色更不好看了。
“李姑娘,去车厢里待着吧,你脸上都是雨水,别着凉了。”如同看不见李获悦沉下来的表情,姜云书笑容灿烂地贴心建议着。
李获悦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心中正是郁气,她知道,这次机会错过了,哪怕现在把姜云书再次赶走,老二也绝不会再开口了。
看着姜云书的笑脸,气得想揪住他的衣领给扔一边去。
拳头捏了又放,她始终还是没有动手,快速调整自己的情绪,不冷不淡地回着:“管好你自己。”
姜云书耸了耸肩,嘟囔着:“一个小姑娘,怎么成天没个笑脸?”
李获悦一记眼神投掷过去。
收获警告眼神的姜云书打了个冷颤,补救道:“那什么,我,我,我买了糖,你要吃吗?”
按照平常李获悦那理智清醒得几近绝情的思维方式,更有可能思考“该怎么计划才能让二哥早点获救,避免一死”,或者是“如果二哥死了,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而不是……“我要早点救二哥,他怕疼”。
这种担忧是夹杂着情感的,与其他担忧不同。
没有任何让人有负担的语气波动,却平白让人觉得眼眶发酸。
“我从小就被你们说像是有情感缺失的病症一样,对待你们像是对待陌生人。”
“可现在不一样了,我自己知道,一起生活这么久,怎么可能还像陌生人?那天去见圣上,在踏入文德殿前,我就在想,万一我待会儿我莫名其妙被突然斩首了怎么办?我都还没来得及和府里的每个人道别呢……”
“我想,或许我在成长吧,我不仅是身量高了,我也有了力量。”
李获悦感情牌打得很到位,老二差一点就被炸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