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没病,但被丈母娘给逼成了这样。
我也看得出来,韩欣蕊对郭兰芝的抗拒情绪很浓,但从五岁开始被收养,韩欣蕊在郭兰芝跟前,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志。
“蕊姐,要不,你还是去外地吧!”
见到韩欣蕊的眼泪在打转时,我终于没忍住,说:“离开溪河市,找份你喜欢的工作,从头开始。或许那样,你才能真正的过得开心。”
韩欣蕊轻咬了下嘴唇,她视线从我身上转移到了窗外,喃喃自语道:“我就是被婶娘养在温室里的花,我没技术,只有大学不到的文化程度,我去了外地,能行吗?”
我晓得韩欣蕊的不自信,由于丈母娘家庭富裕,导致她从五岁就没尝过酸甜苦辣咸的人生疾苦,要让她脱离现在的寄养生活状态,的确会让韩欣蕊犹豫。
“蕊姐,如果你觉得不行,那你就保持现状,别埋怨别痛苦。”我语重心长的说:“反之,你觉得自己能行,就走出去改变现状。”
韩欣蕊再把目光收回来,深深的看着我,问我:“叶景,你为什么要鼓励我离开?”
我指着窗外飞过的一只小鸟,说道:“与其被囚在笼子里,倒不如振翅飞翔。蕊姐,我不是在鼓励你一定要离开,而是觉得你过得真的不开心,与其不开心,倒不如试试看,自己是不是那只能自由飞翔的鸟儿?不是有句话说得挺好的吗,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韩欣蕊眨巴着大眼睛,她嘴里在念叨着:“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是啊,我一个人类,难道就不如那飞翔的小鸟吗?”
她的脸上扬起了久违的笑容,似乎是下了天大的决心,冲我点头道:“好,天高任鸟飞,我就试试看!”
我给她笑了笑,感受到了韩欣蕊的决心,给她提醒道:“出门在外,自我保重,遇到困难,多找人沟通协商。”
韩欣蕊嗯了一声,她从椅子上起身,给我说很遗憾,不能加我的微信与电话,她不想自己走后留给我麻烦。
我苦笑了一下,对此没做任何表态,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要丈母娘在一天,我都不可能与韩欣蕊恢复通讯上的联系。
“叶景,谢谢你的开导!”
韩欣蕊即将走了,她在我肩膀上轻轻一拍,说句保重,然后恋恋不舍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往病房外走。
我躺在病床上,难过的看着韩欣蕊离去的背影,今天我住院的第一天,来了不少人,但真正让我情绪有些低落的便是韩欣蕊。
如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