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平素的训练起了作用。
除了能抢救的,其余尸体并未搬动,尽可能维持死状。
可在齐平看来,这么多人,现场早被破坏的面目全非了。
不过,考虑到这个时代也没有设备,采集指纹、血液分析神马的,也不能说没保护现场。
死者的分布并不均匀。
其中,门房、厨娘、家丁等仆人比较分散,有的死在屋内,有的在院中。
死状类似,都是利器刺死,或是割喉,或是心脏,几乎都是一击毙命。
连厮打痕迹都没有。
“这是武力值全方位碾压啊,年老体衰的也就算了,几个强壮的家丁也是如此,普通土匪根本做不到。”
齐平思衬着,中途路过烧损严重的账房,看了一圈,出来又去了内堂,这里的尸体集中许多。
身形富态的孙员外躺在厅内,死状凄惨,眼珠死死瞪着,表情惊惧愤怒,周围,是其余子女,其中甚至包括两个稚童,被利刃剖腹,令人睹之神伤。
吴捕头正带人检查尸体,李巡抚与赵知县站在门口,脸色都极为难看。
“真惨啊,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王典史走过来,咬牙切齿,其余捕快也都沉着脸。
他们不算啥好人,底层胥吏品性比流氓高点有限,可这般凄惨的景象,但凡还有些人性,都不免愤怒。
齐平同样如此,但愤怒解决不了问题,他问道:
“衙门来人的时候,大门是敞开的,还是关闭的?”
王典史不解地看向他:“你问这个干嘛。”
“破案。”齐平咧开嘴。
摸鱼大师老王愣了,心说你个武师,破哪门子案,你会吗。
这年头的捕快办案,手法简单粗暴,先询问目击者及街坊,锁定嫌疑人,把人抓了回去打板子,几十大板下去,啥都招了。
其实到了后世,也差不多,就是把刑罚改成了吓唬,加上满大街的摄像头,基本搞定百分之九十的案子,DNA检验都用不上。
齐平笑笑,不解释。
破案,他会吗?不会,但在场的人里也没谁会。
吴川?那就是个厉害些的武师,经验多一些,但超出经验范畴,照样抓瞎。
而齐平,上辈子因为兴趣,看过很多刑侦题材的作品,理论知识丰富,加上重生后,莫名其妙增强的记忆和脑内推演能力,他还真想试试。
“行吧,不过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