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余庆应声,当即仔仔细细,将今日经历道出。
从上午拜访伯爵府,到下午至刑部查阅卷宗,牵扯到昔年旧案,再到郑浩常被杀,事无巨细。
末了,将手中画像双手托起:
“此乃校尉齐平所画,犯人林武样貌。”
杜元春嗯了声,却未接,微笑颔首:“做的很不错。”
他没有提郑浩常的死,似乎并不在意,或者,更准确来讲,对于此案牵扯到十五年前,也是面色平静,仿佛……早已知晓般。
当然,在余庆眼中,此乃上司养气功夫了得。
“照你所言,那齐平出力甚多。”杜元春笑问。
余庆点头:“若非是他,我们眼下还无头绪。”
杜元春唏嘘:“无怪乎,能得长公主赏识,这才进了衙门多久,便已锋芒展露,看来,我镇抚司,日后又要添一位千户。”
余庆惊讶,未料到,齐平能得司首如此赞誉。
“待此案结束,本座倒想看看他。”
杜元春笑了笑,说:
“继续查吧,既有画像,传令缉捕,若找到那林氏后人……抓活的。”
“是。”
余庆拱手,急匆匆离开。
等人走了,这位披黑红锦袍,年未及四十的强者忽然说:
“回来了?”
阴影中,空间扭曲,浓眉大眼,生人勿进的洪庐走出,笑呵呵的:
“这道门法器还真好用,余庆毫无察觉,不过,果然瞒不住大人您。”
杜元春淡笑:“方才他的话,你也听到了,有什么要说?”
洪庐正色道:
“有人在暗中盯着武功伯府,是个高手,但应该不是那林武,卑职本想靠近,那人却又走了。”
“发现你了?”
“不知道。”
杜元春沉默了下,说:“继续盯着,伺机行动,不必通报。”
“是。”
……
……
天色渐暗,锦衣们各自归家,齐平骑着马儿,哒哒哒地往回走。
路上,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还在想案子的事,如今看来,一切都已清晰,剩下的,只是如何抓捕林武。
“有了画像,接下来,应抄录分发各部衙门,或者,盯着武功伯,守株待兔,恩,这些工作应该用不到我了。”
齐平思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