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般要损失多少银子?”风韵犹存的老鸨质问。
林妙妙穿白色纱衣,坐在对面,面容秀美平静:
“知道的。”
“知道你还……”老鸨有些发怒。
但见花魁娘子蹙眉,便又忽而叹气,苦口婆心劝解起来:
“明日桃川诗会,以你的名气,有大把的商贾投银子,不比你做清倌人卖艺来钱容易?你怎的,就白送给那甚么六角书屋了?”
“莫不是发失心疯?还是被那个齐校尉迷倒了?才华是好,但不能当饭吃啊,你不是还想赎身么?便不为金风楼考虑,也得为自己……”
“妈妈不要说了。”林妙妙笑了笑,摇头说:
“我已应许人家,明日为那六角书屋留位置,岂能失信于人,至于少赚的银钱,我不会让楼里为难。”
说着,她捧出准备好的锦盒。
内里,是积攒下的银两:
“亏空的,我补上便是。”
老鸨怔了下,沉默了好一阵,方起身,叹息出门:
“随你吧,我也管不得你了。”
“妈妈慢走。”花魁娘子起身相送。
不多时,丫鬟珠儿上来,没忍住,埋怨道:
“娘子,往年诗会,都大把入账,今年怎有贴钱的道理。”
林妙妙明眸闪动,笑道:“你也觉得没道理?”
珠儿点头。
花魁娘子走出船舱,素手扶着船舷,娇柔的身子站在夜风里,声音轻柔地飘在风里,若有若无:
“权当报答他了。”
……
夜晚的皇城,禁军手持火把,往来巡查,尽显天家重地威严肃穆。
华清宫,长公主的居所。
一间宽敞的房间里,两个如花似玉,气质迥异的女孩相对而坐。
长宁公主沐浴完毕,只披着件单衣,素白晶莹的肩膀暴露在空气里,精致锁骨沁着水滴。
身体靠在软塌上,两条白蟒般的大长腿交叠,纤手捏起一枚跳棋子,放在棋盘的圆圈上:
“你又输了。”
“啊呀!发挥失常,再来一盘。”
身材娇小,活泼灵动的安平郡主一把推乱棋盘,懊丧道。
长宁公主满是书卷气的脸上,嘴角扬起,露出笑容:
“恩,看出来了,是有些发挥‘失常’。”
“对嘛。”安平抖擞起来,为连输五局找到了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