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少年,用肋差在其腹部划出一个长长切口,然后一口血从嘴边涌了出来。
太一不敢大意,腹部的一下虽然是致命伤,却不足以瞬间让人失去意识。
他迅速的抽回肋差,再次奋力刺向对方左胸……
然后一下……两下……三下……
太一带着极大的恐惧刺出每一刀,直到那武士怒睁着双眼仰面倒下时,太一才回过神来,然后就觉得腹部翻滚,“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地上呕吐的胆汁,以及周身的剧烈疼痛,是太一失去意识前最后的记忆。
……
陌生的天花板!
可惜醒来的太一并不是躺在医院病床上,也没有消毒水的味道,他是被一股酸臭味熏醒的。
忍着全省肌肉的酸痛,太一从身下的稻草堆上坐了起来。
这里似乎是一个地窖,周围昏暗而阴冷,仅有墙壁上几个拳头大小小孔,令少许阳光照射进来。
“有人吗?”太一高声喊道,有些拿不准自己这是哪里。
“小鬼,吵死啦!”
一个男声从身后不远处传来,太一循着声音看过去,终于在昏暗的房间内锁定一个身影。
这是一个枯瘦的老者,他整个身子蜷缩在稻草里,正在打哈欠。
在他不远处的稻草堆里,似乎还躺着几个人,都是拼命将自己缩在草垛中,仅露出一个脑袋喘气。
太一也反应过来,这间屋里真冷啊。
“请问,这是哪里?”太一搓了搓了自己的双臂以取暖,向老者问道。
“哈?小伝马町啊!”老者嘟囔道。
“牢屋敷?”太一蒙了,自己刚刚手刃了纵火犯,怎么就被抓到监牢里了,江户的差役们是不是这么有效率?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太一不知道。
“那谁知道啊,吵死了!”老者语气凶恶地回了一句,然后转身缩到了稻草中。
太一来到墙壁通风口处,垫着脚向外望去,外面的天已经亮了,由于下起雪的关系,光线有些暗。
摸了摸肚子,太一觉得自己还不饿,应当不至于昏迷了一天,也就是说这刚刚是第二天。
作为一直以来的守法市民……不,应该是守法町人,太一以前可没来过小伝马町的牢屋敷,对里面的门道也拿不准。
这里是江户城专门关押犯人的牢房,与后世的监狱并不太一样,因为江户的刑罚只有六种,即斥责、居家监禁、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