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场演出后的第三天,太一再次被河源崎权十郎堵在了剑道馆外。
这次权十郎更为夸张,直接一个“士下座”,跪倒在了太一面前。
太一已经听说了,权十郎最近的演出,都在借鉴和模仿太一《鸣神》中的演出风格,因而十分受欢迎。
“这次是专程向您道歉的,上次明明是我提出追求自己的歌舞伎道路,却最先背叛了这一点。”权十郎万分羞愧道。
太一见状赶快将其从地上拉起来,说道:“这种事上你自己肯定是做不了主的,我理解的,大可不必这样。”
与音羽川座相对宽纵的环境不同,市川座作为传统的老牌剧团,上下级、前后辈的等级极为森严,更不要说现任座主是权十郎的生父,虽然他是赌约中代表江户出战的主演,但实际上怎么演,这个少年并没有太大话语权。特别是在第一轮比试已经输了的情况下,市川座的老人们,赌上的是江户歌舞伎的荣誉,必然不会允许权十郎继续任性。
这其实也正中太一下怀,如果两人真的都按照常规的路数去表演,虽然权十郎基本功扎实,技艺更为精湛,但太一在扮相上有明显优势。《廓文章》是反应市井爱情的和事剧,容姿如何对观众的喜好影响会大一些,最终的输赢就很难说了。
市川座定下的策略,无疑是太一希望看到了,使得输赢上更有“保障”。
“不,此事上是我没有坚持到底,明明太一桑都认可了,并且付诸于行动,而我临阵退缩,转而向世俗的喜好谄媚,真的是太惭愧了!”权十郎声音里甚至带了些哭腔。
这种对于歌舞伎的执着,太一自问不能感同身受,自始至终他都是把演出当作任务,当然有可能以后称为谋生技艺,但从来没有将其上升到事业的层次去看,眼前的少年人真的是很喜欢这个行当啊。
“好啦好啦!我不是也凭借投机取巧赢得了第一轮比试吗,你加油一点拿下第二轮,咱们再堂堂正正再第三轮对决。”太一找不到很好的劝说理由,便换了个角度开导权十郎。
权十郎对歌舞伎执着,但本身不是个特别钻牛角尖的人,加之少年人的心性,想法要简单一些,听到太一这么说,便很有些意动。
“我等就此约定好了!”太一担心他再有其他想法,趁热打铁道。
音羽川座第一轮比试中惊艳演出的红利,实际上影响到了第二轮,哪怕是在太一发挥不佳的情况下,《廓文章》演出的前十天,进场观众人数并未拉开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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