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太一越说越起劲。
又次郎老板出言反驳:“怎么是以义守义、以空对空,我等是行锁国之举守大义。”
“您以锁国为手段求大义,怎么能知道,在下不是打算以利为手段守大义呢?”太一解释道,“正所谓‘利以养其身,义以养其心’,当今之世界,新旧更替、瞬息万变,诸国万邦强则强、弱则亡,不通商开国图强,便可能亡国灭种。此时,闭关锁国作为稳社稷、保国体、守四民的手段已然无效,反而成了有违大义的毒瘤。”
太一此时很有些学好唯物辩证法,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感觉。
“幕府和诸藩的大人们担心开国引来祸患,但开国为外夷所迫,非我等所能选择,而岛外诸国财货规模甚巨,不加以疏导防范确实容易酿成祸事。在下建议承担通商经贸之责,恰恰是以利守义,疏导外来之银钱流通,哪怕不能为我所用,也避免危害地方,同样是稳社稷、保国体、守四民的手段,不比单纯坚持锁国有效果的多吗?”
太一的意思很明确,我不是为了挣钱,没有那么肤浅,我是为了岛国经济稳定,当然如果赚了点小钱的话,那也是捎带的,反正我的心中只有“大义”。
见又次郎老板沉默着,似乎在消化先前的论述,太一继续趁热打铁道:“锁国所为何事?不外乎修筑制度藩篱,以隔绝内外联动。但藩篱其实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筑高墙坚城,固步自封,绝内外往来,这是有形的屏障;一种是定规矩设门槛,固本强基,规范往来之行为,甚至是接转外夷之力为我所用,这是无形的藩篱。”
又次郎老板沉默良久后反问道:“那你所提到的生意,如何起到筑藩篱、保社稷的作用。”
“北亚米利加有词是‘economy’,原指家庭节俭理财,现在被引申为国家之财富管理,并被作为国家治理的手段,与儒家所倡导的‘经世济民’思想有所贴合,在下觉得可称之为‘经济’之术。”太一差点就要扯到“殖产兴业上”,不过考虑到那实际上属于国家资本主义的范畴了,因而及时刹住了,转而从“经济侵略”的概念上入手,毕竟对于商人来说的话,还是自由资本主义更符合自身利益。
“家庭理财讲究一个开源节流,西方经济之术亦是如此,对于如何开源,早先诸国采取的是暴力掠夺殖民地财富的方式,但随着西方诸国间竞争加剧、相互制衡,武装掠夺已变得十分麻烦。因而,以英吉利为首,率先完成工业革新的国家,凭借资本和技术优势,转而采取产业入侵或商品倾销的方式,对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