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伊帕蒲克,给我点肉干,不要自己吃独食!”次郎兵卫趴在地上,将自己仔细藏在厚厚的落叶中,动作很轻地推了推身旁地同伴。
“想都别想,谁让你一早就把发下来的口粮吃掉的。”在次郎兵卫身旁,以同样姿势趴着的是个相貌明显异于和民的阿伊努青年,不知道是因为和语不太娴熟还是嘴里在咀嚼肉干的关系,说话总是一顿一顿的。
次郎兵卫撇了撇嘴,不情不愿道:“大不了我把昨天的毙敌数匀给你一个,就要一块小的就可以,这鬼天气已经快四月了还这么冷,我需要吃点肉暖一暖。”
“吃饭团效果一样。”被称作伊帕蒲克的阿伊努青年嘟囔着,看都不看身旁的同伴一眼。
“拜托拜托,就一小块儿!”
“那你以后离我妹妹远点,我就同意分你!”伊帕蒲克眼睛仍然盯着不远处的小溪。
次郎兵卫似乎被踩到尾巴一样,当即抗议:“那不可能!你这是……老板怎么说得来着……在营地,任何人不能阻碍恋爱和婚姻自由!而且娃卡乌西好不容易才喜欢上我的,你知道竞争有多激烈的。”
“你们希萨姆人最狡猾了,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伊帕蒲克回怼道。
“你这个固执的家伙,老板说了,营地里没有希萨姆也没有阿伊努,只有开拓民或者说虾夷人,你这种想法十分危险!而且你看老板和茵卡拉玛小姐多般配,我相信自己和娃卡乌西也能幸福的!”次郎兵卫不满道。
伊帕蒲克索性将棉大衣的兜帽罩上,一副不想再继续说话的做派。
次郎兵卫也将兜帽拉到头上,倒不是也在赌气,而是这山里的温度比营地还要低不少,一直趴着不动让人着实有些受不了。
次郎兵卫很喜欢身上的棉衣,他没有后世老军大衣的概念,只知道是老板新鼓捣出来的东西,发到民兵队里试用,穿着这个就像穿着一床棉被一样,十分暖和。
其实在开拓团中,令次郎兵卫喜欢的东西还有很多。
他出生在会津藩的农家,是家里的第二个孩子,估计家产分到他这里什么都不会剩下,与那些大家族相比,他们家的财产少的可怜,最大可能是所有的都归大哥。他实在不想留在家里未来给自己哥哥当长工,可能一辈子连老婆都娶不上,恰巧有通商屋的人来藩中宣传虾夷地开拓的事情,他脑袋一热就报了名。
天地可见,乘船在前往箱馆的海路上漂着时,次郎兵卫一度就要放弃了,一辈子没见过海的他在船上吐得一塌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