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想到,面对犯上作乱的指控,长州藩头铁得直接举大旗反了,这一局面让京都众人懵逼了许久。
虽然有消息表明,对于起兵的决定,长州藩内部也是争议重重,不过不论过程怎样,结果是激进派在长州内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全藩上上下下已经被充分动员了起来,初步估计总兵力超过了2000,浩浩荡荡自西向东而来。
“京都真的要打仗了吗?”与志子将案几上的账目丢到一边,向后挪挪位置斜靠在了太一怀里,“虽然前期也时常有浪士们作乱,但多是小打小闹而已,京都两三百年没有经历过战事了,真的很难想象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难想象的,估计不会比应仁之乱好多少……”太一在看虾夷地送来的奏报,抱住与志子随口说道。
“不会吧!”与志子闻听此言直起了身,“那种大骚乱的话,可是大半个京都都被毁了,长州人有这种实力吗?关键是官家就在禁中,长州人敢这么干?”
“真的打起来,哪还会有这么多顾忌,我看长州这次怨气很大,针对义兄大人不过是个幌子,都可能是直接奔着官家去的。”太一将虾夷地的来信放下,揉了揉眼睛,起身将寝室的纸门拉开,让院子里的凉风吹入室内缓解燥热感。
长州藩起兵,自然不能真打着造反的名头,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事不可能这么“耿直”。
长州人选了一个能回护朝廷颜面、不直接与幕府冲突,又可以取得实质性利益的战术目标,那就是会津藩。
虽然全岛都知道京都守护职、会津侯松平容保是在给幕府和朝廷打工,但只要将起兵目标局限在会津身上,那此次冲突就变成了长州和会津两个藩国之间的内部纠纷。
虽然这么做有些掩耳盗铃的意思,但就这么说出去,能够极大减轻自身的舆论压力,变相告诉朝廷、幕府,长州还是尊重老大哥们的,也告诉诸藩自己跟会津打完全是私怨,给“兄弟们”一个不掺和的借口。
这算盘打得是极响的,虽然是“立牌坊”的行为,但无疑将自身的压力降到了最低,西国诸藩借坡下驴,大多当起了吃瓜群众。
而最令人无语的是,“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的劣根性,不仅仅出现在了西国各藩身上,幕府方面竟也萌生了此想法。
将军德川家茂早些时候已经自大阪乘船返回关东,随行的武装力量也已经东归,京都守备本就空虚了一些,而此次幕阁对长州起兵的事情反响平平,如何处置、有何应对,全然没有给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