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在这里坐坐。”
服务员答应着离开,叶天民也只好陪着郑福木走下回廊,来到翠竹下的矮墙边石凳上坐下。
“郑老既然有云水心,何苦又经营这水云台呢?”叶天民有些好奇,从刚才服务员见到郑福木,一直到郑福木吩咐服务员泡茶,不难分析出郑福木的确不是常客,而是老板了。
“祖产罢了,可惜就剩这一单排了,惭愧啊!在世之人又岂能避世,虽不再落笔,总是要见人的。”郑福木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翠竹矮墙。
这一眼一语,叶天民大概猜测原来应该不是单排,可能因为一些什么原因出让了,这矮墙无疑是隔断了另一边,这才符合建筑造型的基本常识。
“郑老,这一路过来有无土、薪火、止水、三木,我不好妄自猜测,这金字,当如何守陈?灭或者覆?”叶天民见郑福木并非完全是外界猜测的不食人间烟火气,还认可活着当有作为的时候,也就大胆的问了一句。
“橐(tuó)金”。郑福木的回答让叶天民非常意外,这可是囊中之金。
看见叶天民意外的表情,郑福木哑然失笑,说:“叶小友着相了,再不守好,这点祖业怕是要毁在我手上了,橐金之意权当是个守财奴好了。”
叶天民恍然,世事皆不可说清的,唯“生”而已。说得直白一点,要活着就没必要标榜,清流也好,混世也罢,也不过就是方式不同。但支撑生的状态,也免不了这“天圆地方”的物件。
“郑老教训得是。是我着相了!”叶天民是深刻的意识到自己还是功底太浅了,这世上哪有空来的,总免不了脚踩地的事,才有活的方式。
“所以,这云水禅心你觉得还合适吗?”郑福木双眼似有一丝调侃的看着叶天民。
“谷贱人高,这不矛盾!”叶天民倒不在意郑福木这调侃,既然你留白,不是为显摆,也不想自恃清高,还任人随意横批,这就不是一道题,只不过是遗憾。而且这并不妨碍文笔好,成“大家”。
“叶小友,真是令老头子刮目相看。”
郑福木是越来越喜欢叶天民了,谈吐不俗,还能自知,且这一句“谷贱人高”当是无前人描述,却也是很实在。并非食人间烟火,就不能立于人世间。这反而使得郑福木觉得自己刚才说叶天民着相的话,有点打自己的脸了。
服务员送来茶水,叶天民本身不好茶,当然也不懂,不过在郑福木的闲聊之中也听了一些所谓的“茶经”。当然,听就听了,这是茶文化,但不在叶天民专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