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丹对同学们说,在阴艳艳身上出现的多疑、孤僻、强迫症的症状都是心理问题的表现,要求大家在繁忙的学习之余,多参加集体活动,遇到问题要求助,同时也要求同学们之间相互关心、爱护,多帮助别人,在帮助他人、服务大众的行动中找到学习和生活的乐趣,建立正确的世界观和人生观,提高和完善自我心理承受能力。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感到很内疚。阴艳艳在班里,属于特别不爱说话、不违反纪律的乖乖女类型。
她独来独往,很少和别人同行。从上了高三以来,她在班里张口说话的机会很少。如果不是老师提问,估计她一整天都不会和别人有什么交流。
她的学习成绩,本来还在班级中等,但是随着一次又一次考试,分数越来越低。虽然老师也找她谈过话,但是仅凭一两次的谈话,恐怕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后来我听说,阴艳艳在家里,也很孤独。她爸爸妈妈很早就离婚了,家里只有一个在火车站揽活的爸爸抚养她。她的爸爸爱喝酒,喝完酒就发酒疯,常常无缘无故地打骂她。她的敏感、多疑,恐怕也与大家对她的忽视有关。虽然人在集体之中,但却没有得到集体的温暖。也许没有哪个人有意地伤害她,但漠视本来就是一种伤害。她离开学校,也许我也在无形之中也起到了帮凶的作用。
如果我能够对她多一些关注,哪怕是多说两句无关紧要的话,恐怕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望着阴艳艳离开留下的空位置,感到心里空落落的。那个位置,好像是我们三(4)班的黑洞。
当晚下了晚自习,我和王永威走出教室的时候,看见月光冷冷地洒在教楼的走廊上,果然有“疑似地上霜”的感觉。
我们到三(1)班门口,准备和田欣、李白鸽一起回去时,听三(1)班同学说她们根本就没有来上学,还是李白鸽请的假,说自己感冒了,田欣在照顾她。
我和王永威对视一眼,王永威说:“要不我们去看看?”
其实这话我也想说,王永威一说,正中我的下怀。
回去的路上,我们又谈起了阴艳艳。
王永威说:“精神病院我去过,说是医院,其实简直就像个监狱。”
我惊奇地问:“难道……你去过?”
王永威说:“嗯,我去过。不过我不是病人的身份,我是去看望病人的。我的一个亲戚生病了,抑郁症,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问道:“你都看见了什么?和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