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秀话语中既带着嗔怪又带着浓浓的担忧与心疼,伸出双手将程开颜埋在被子里的脑袋摆正,手指摩挲着他的脸庞,一边看着他的眼睛。
“嗯。”
程开颜看到母亲关心担忧的神色,心中一暖,旋即乖乖的点了点头。
老实说,像这样被人真挚的关心照顾,是他从没有过的体验。
即便是前世疫情阳了的时候,他也是一个人硬生生挺过来的。
“让妈看看有没有发烧,躲什么!”
徐玉秀念叨着低下脑袋,不由分说按住程开颜,将自己白净细腻的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
登时,一道滚烫的热量传来。
果不其然,发烧了。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拿药去,然后再让胡同口的易大爷来给你看看,他是老医生了。”
徐玉秀抬起头,坐在床上侧着身子将被角给程开颜掖好。
随后起身出门到厨房,打了盆冷水和干净的毛巾以及退烧药。
“哗啦……”
听着耳边的水花滴落在搪瓷脸盆里的声音,程开颜随后就感受到一块湿毛巾贴在额头上,顿时额头一凉,精神了不少。
“把退烧药喝了再睡会,妈去找易大爷来看看。”
徐玉秀又倒了杯热水,帮着程开颜服了下去,旋即出了门。
……
梦幻迷惘中,程开颜躺在床上做了一个梦,梦里梦到了很多小时候的记忆,也有前世的记忆,像胶片电影一样,一帧帧在大脑中放映。
“嘶……”
陡然,手臂一痛。
程开颜猛地惊醒,只见头顶挂着几瓶白的、黄的药水,母亲则站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身后,而白大褂老头正拿着一个后世吸管般粗细的针管尝试着插进血管里。
“我艹!老头你要谋财害命啊!这么粗的针管!”
程开颜倒吸一口凉气,只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任谁睡醒看到被一个怪老头拿着吸管粗细的针管打针,都会吓一跳的。
“果然发烧容易说胡话,易大爷是老医生了,怎么就谋财害命了?本来还准备给你打屁股针的,但一想你都是大人了,还打屁股针未免说出去丢人,这才换了吊瓶。”
徐玉秀双手环抱,驳斥道。
屁股针!算了算了。
程开颜光是想想就发虚,现在的屁股针可不是光打一针这么简单,一针下去虽然见效快,但起码三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