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时卿静静打量男人英俊的侧脸,这人处理伤口的手法极为熟稔。
是医生?
或是,混混?
因为向阳叫他“老大”。
可从气质看,他不像是混社会的。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陆隽辰很生气,有人竟在眼皮底下动了自己的女人。
“没号码。”
清冷的回答,噎到陆隽辰了。
好吧,他们的确还没互换号码,可……
“老师那边有。”
“瑞姨的手机不见了,应该被埋在废墟里了。”
说话声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
行,是他做事不到位,今早应该留下号码的。
“你的手机号多少。”他问。
“133……”
本来不想给的。可想着还会和他打一阵子交道,不给说不过去,便勉为其难给了,反正这号码以后会作废。
陆隽辰拨了号码。
时卿裤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我的号码。存一下。”
“嗯。”她低垂着头,操作着。
向阳在边上瞄了一眼。
老大手上有两部手机,一部工作手机,一部私人手机。刚刚他给的是私号。
他不觉勾唇笑了笑,老大有把这小嫂子当回事啊——他的私人手机上没几个号码。
这时,时卿的肚子子咕咕叫了起来,她暗暗皱眉,有点郁闷肚子不给自己争气。
“还没吃饭?”陆隽辰的声音缓和了下来。
“嗯。”
中饭都没顾上吃。
“阳子,去镇上整点吃的。”
陆隽辰吩咐了一声,他得发挥一下作为丈夫的作用。
向阳立刻应声去了。
时卿坐在床边,懒得再多说半个字——将这个男人抛之脑后。
心情很糟。
瑞姨还在昏睡,她的药,只让瑞姨退了烧,可没办法治好她。她的身体状况,已经出现多脏器衰竭,癌细胞已遍布全身。
她没办法救她。
瑞姨是半年前查出病症的,当时已经晚期,本地的医生说已经不能动手术。用靶向药或可行,可配对结果是,她不能用靶向药。
为此,瑞姨曾通过电话,含蓄地问她:还有没有得治,说她一个朋友查出肺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