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小工的说法,每年老魏都会变着法的在小工的面前哭穷,然后不给各种补助。
按理说,三年以上员工应该有养老保险,结果员工到了三年老魏就想办法给弄走了,养老保险打死不给。
还有人来的时候谈的高工资,发工资的时候就各种理由不给。
有些是原单位挖过来的,工作一个月了你还能返回原单位?
老魏几乎把恶心事情都做遍了,至于省下来的钱,按照小工们的传言,老魏包养二奶了。
“我亲自看到过,在江北老魏有个别墅,那女的真漂亮,个头和长相都是一等一,还有个孩子,麻痹那都是咱们的血汗钱,卧槽踏马的老魏!”
季东青听着小工们的抱怨,心里波澜不惊。
除了同情之外,没有太多的情愫。
就像对曾经的自己,在与柳影的恋情之中表现的一样。
既无力又不知道如何反抗,或者说不敢反抗。
来到这个修配厂时间不短了,小工每天下班后只做一件事,打游戏,要么就是找人喝酒,讲电话,几乎没有人愿意多学点东西。
有时候,季东青觉得这帮人甚至不如三炮,至少三炮敢于对抗老魏,或者说敢对自己下手。
这帮来自于外地的工人,脑子里只有到手的工资,却看不见面前的技术。
或许很多东西,手法这帮人已经烂熟于心,到下一家也能够熟练应用。
但是真的把他们丢在一个从头开始的环境,这些人没有一个能够挑大梁的,或者说自始至终这帮人就没有这样的想法。
不能说这帮人错,只能说他们是金钱社会最卑微的抵抗者。
接下来几天,季东青除了上课就是在修配厂,一直到女子试车。
“嗡嗡!”
“这车开着比之前是舒服了,这是你的尾款!”
走下车,女子把剩余的尾款给了季东青,希望季东青说点什么,季东青接过钱转身就走了。
“你这人……算了,不跟你这个修车的计较了,永远没有追求,只配修车!”
望着季东青的背影,女子冷冰冰的说道,季东青仍旧没有回头。
“你特么说什么呢?我们东青哥是交校的高材生,在我们这也是大师傅,有一辆破车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我们东青哥将来赚了钱开的车比你的车还好!”
“东青哥,别理这个月经不调的玩意,麻痹不知道谁给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