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得不说起往事了。
还记得在学堂的时候,相府嫡女叶婉儿对顾令宜心生爱慕,特意穿了一件粉色的薄纱裙从他的书桌前走过,宽大的袖子不小心扫过他的砚台。
叶婉儿蹙起眉头,娇滴滴地说:“顾世子,你看人家的袖子都沾染了墨汁,看上去好难看。”
顾令宜根本没有抬头看看她,只是一抬手,将书桌上的砚台扔出窗外。
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叶婉儿呆了一瞬,随即感动地笑道:“你也不必为了我这样,只是稍微有一点……”
“八十五两黄金。”
“什么?”
“砚台十分难得,既然因你而起,不是该赔吗?”
“可是,是砚台沾染了我的衣袖,不是该你赔给我吗?”
顾令宜站起身,对着站在门外的顾安,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书桌说:“丢了。”
在同窗们的哄笑声中,叶婉儿气得直跺脚。
这个顾令宜,书桌离女同窗远远的,连别人主动过来示好,都是冷脸相对。所以,久而久之,大家都尽量避开他。
他这样的人,怎么适合开赏荷宴?
叶婉儿容貌倾城、舞姿婀娜,都入不了顾令宜的眼帘,试问,整个京都还有谁可以力挽狂澜?
定国公府下拜帖,邀请京都适龄女子参加宴会,是顾令宜开始着急自己的婚姻大事了吗?
原来他也有今天啊!
名媛淑女们尽管自个儿不乐意,但是,又私下去打听宴会的情况。
听说叶婉儿将会盛装出席,力图在赏荷宴上脱颖而出,吸引顾令宜的注意。
相亲就免了,但是这个热闹,还是值得去看看的呢。
孟逢君自然也收到了拜帖。
她看了看烫金的大字,又看了看坐在一旁喝茶的爹爹,小心翼翼地说:“拜帖上可是写明了邀请未出阁的女儿家出席,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出阁了?”
“没有啊。”
“那就是符合条件的呢。”
“可是爹爹,孩儿还记得您前几日就应允了安国公府的。”
“不过是口头说说,眼下,安国公府并没有下聘,你还有资格去参加这些待嫁女儿家的活动。咱们从北塞回来不久,你还没有机会去多认识一些京都的朋友,借着这次赏荷宴,你也可以打响镇北姜军府的名号。”
爹爹的意思,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