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墨眸清明。
远不似夜晚般的妖冶与疯狂,而是交融在骨血里的寒冰刺骨,孤冷清冽。
他眉梢轻挑,“字面上的意思。”
话音落下,容澈便用大掌握住女孩娇柔的小手,将她向自己的怀里拽。
颜初夏拼死往回收,“你做什么!”
容澈戏谑地望着她,微微收紧的大掌传递着温度,“不是想弄死我么?我准了。”
颜初夏:“……”
她睁大杏眸震惊地看着他,从没见过有人将死这件事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女孩白嫩的脸颊微微鼓起,耀武扬威惯了的她,难得遇到这么难对付的家伙。
虽然他现在……
似乎跟那天晚上还有些不太一样。
“容澈,你是疯子吧?”
颜初夏将双手背在身后,藏得严严实实,免得更加解释不清楚。
闻言,容澈狭长的凤眸倏眯,好像倏然被触碰到逆鳞一般,“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有病!”
颜初夏眼眸里闪着光,“没病的话,榕园为什么需要雇人来安抚你的情绪?”
她察觉到了,容澈根本就有无数副面孔!
全世界都以为他是风度翩翩的财阀贵少,实则他不仅杀伐果断、凛冽狠绝,甚至骨子里还有着一种嗜血恶魔般的病态……
气质和眼神,是最骗不了人的两样东西。
“颜初夏,你别得寸进尺!”
容澈脸色蓦然沉下,怒意从胸腔间席卷而来,铺天盖地般的全部倾泻。
他最厌恶别人说他是疯子……
同样的,也厌恶别人说他有病!
将尊严捧得极高的男人,怎么会愿意承认自己容易被黑暗刺激到神经?
“是你先惹我的。”颜初夏理直气壮。
女孩像是炸毛的野猫,趾高气昂地仰脸望着男人,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
“催眠我!还强行带走我!”
颜初夏眉梢轻扬,“我颜初夏报仇晚一天都嫌晚!本小姐今天就要……”
“容爷!”
就在这时,凌寻蓦然闯入卧室内。
由于颜初夏留宿的缘故,他这些天并未住在榕园,清早赶到时却意外听到楼上的动静。
他立刻箭步上楼,连公文包都未放下就赶来察看情况,却发现……
凌寻目瞪口呆,“我可能是……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