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午睡才起不久,她又开始犯困。
拂晓垂头应道:“是。”
卫瑜补充:“要快。”
朝堂争斗的时机转瞬即逝,若是等到她父皇将赦免姜沛的圣旨送出宫去,一切尘埃落定,那可就晚了。
卫瑜叮嘱完一溜儿相关事宜,又捂住嘴打了一个呵欠,懒懒地道:“我乏了,替我点上安神香,我要再睡会。”
拂晓欲言又止,瞧着她越来越萎靡的神色,目光有一些担忧,“殿下午睡才醒了一个时辰不到,怎么又困了?”
近来卫瑜确实尤其爱犯困,每日都要睡上七八个时辰还嫌不够,就是醒了人也是昏昏沉沉的,连用膳都恨不得边睡边吃。
她也找了太医号脉,脉象并无异常,也诊不出什么病症。
“约莫着是春日里人易犯懒吧。”卫瑜说道。
其实她也能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同寻常,但她信得过冯院正的医术,他既然说了没病,那她一定就没病。
她心中有些怀疑是否是离魂之症作祟,但她近来并未妄图泄露什么,没有眩晕之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了新的症状。
拂晓叹息道:“香炉里的灰积满了还没来得及清,奴婢这就去叫人,殿下稍等一会儿。”
卫瑜就寝素来有点安神香的习惯,这香凝神静气,可保一觉香甜无梦,又对人无害,宫中许多嫔妃都在用。
只是近日她燃这安神香的次数实在有些多,以往几月才清一次的炉灰,如今不过七八日就满了。
卫瑜已经困得昏昏欲睡,手撑着太阳穴倚在桌上闭目养神,缓缓地应了声“嗯”。
不多时,拂晓招来几名小宫人进殿中来,围着床前那尊足到人大腿高的刺金莲花大炉中忙活起来。
因为香炉不小,来来回回来了好几拨人。
卫瑜耐心地等着,忽地听到一个声音道:“咦,拂晓姑姑,这香灰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她睁开眼睛瞧向声音的来源之处,只见一名身量不高的粉衣小宫女正端着一捧香灰仔细端详,面色有些犹疑,竟是那日她从淑妃手下救下的小宫女春桃。
因为她从前是储秀宫的宫女,年纪又还小,那日她被卫瑜带进含章殿后,便只被派遣着做些侍弄花草的小事,并不到寝殿中伺候。
近日是卫瑜赶着睡觉才被叫来殿中帮手的。
她伸出两根手指拈起一小缕香灰放在鼻尖闻了闻,皱起鼻子,愈发笃定道:“姑姑,这香灰确实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