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渐近,实在让人焦头烂额。
第三便是太后与项斯远一事,自从那日太后提起卫瑜与项斯远私会一事之后,卫瑜绞尽了脑汁也没寻到借口搪塞过去。
太后是何其精明的人?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也没逼得太紧,只是勒令她尽快将带项斯远进宫一事提上日程,否则项斯远才刚上手的新鲜热乎的官位只怕又要没了。
既然已经在太后那里露了马脚,卫瑜也不敢再悄悄让项斯远入宫来商议,还不知道该如何同项斯远提起此事,只能借着出宫查看公主府的名头让人寻他一叙。
之前她与项斯远本就因为谣言之事闹得满城风雨,如今谣言才刚刚解决完毕,又要被太后坐实,实在让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项斯远会作何感想。
只要一想到跟他见面的那个场面,她就深感头疼,尴尬得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了事。
马车辘辘驶过青石地板,激起车角一阵阵清脆急促的铜铃声,金丝织花缎上绣着镶金嵌宝的五色鸾鸟,连车辙用的是上好的黄花梨,马车驶过一段平坦的闹市路面,打了个弯儿停了下来,只听得听到外面的车夫轻声唤道:“禀殿下,到了。”
那声音尖细锐利,似男似女,竟是一个太监。
因为不过看看宅子,又要私底下见项斯远,卫瑜出门前特意责令轻车简从,没摆什么排场,连侍卫都没要。
她掀开车帘,将手递给静候在外的拂晓,踩着长条红凳走下马车,缓步走到那扇描金砌玉的精致大门之前。
她仰头瞧一眼正当中悬着的鎏金红底搭大匾,上头用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昭阳公主府”。
一时间,什么笄礼、战事、项斯远一时都退居二线,只余下难以言表的复杂心绪。
时隔许久,她终于又见到了这个公主府,前世她在这府中忽逢大乱,又在这府中殚精竭虑,昭阳公主府这个名头跟她牢牢系在一起,是她的财富,也是她的枷锁。
宫人笑意盈盈地推开大门,跟着上来两个圆脸的小内监,脸上盈满笑意跟在她旁边为她讲解府中的构造陈设。
毕竟事出紧急,为应付她三月三后入住,这府邸即便改建了许多,大体构造却还是一样的。
入门卫瑜便见着一片眼熟的亭台楼榭,步阶回廊,气派非凡。
院中异草奇珍,清池曲径,分明处处不同,却又处处有着前世的痕迹,卫瑜抬手止住宫人的讲解,自己缓步走过重重院门回廊,一点点往前走去。
前世今生两重记忆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