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易书听伶伦师父说了很多,孜孜不倦,到最后还是师父不说了,催她去睡,她还在意犹未尽不愿离开。
见师父实在脸色决绝,她才不情愿的准备去歇了。
临走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师父最后一个问题。
“师父,前几天我在看音乐历史的时候,看见黄帝命令一个人作乐,那人在昆仑北谷,仿凤凰鸣叫,削竹为管,做出笛子,可以吹奏出来六音和六吕,那位先人也叫您一样的名字,你知道么?”
乔易书问完话就已经后悔,师父在音乐界的学识渊博,深厚造诣,出神入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故事,她这么问她,真是该打了。
“对不起啊师父,我这就去睡,不打扰您休息!”
她歉意的看着师父笑的俏皮,摆动起告别的手,赶紧想跑。
却在这时候听见师父的两个字已经丢出口。
“等等。”师父的话,有种厚重,让人听的心往下一沉,默然的有种不是滋味的感觉,很难受。
乔易书凝滞了脚步,同时目光沉了下去,心情静穆了,她看得出,师父有话说,而且,是对她来说,很不容易触及的话题。
“嗯,师父您有话尽可以放心跟我说,我这人,共情能力还行,您教过我,心上别随便搁事,放久了,就是身体上的祸。”
“你这丫头,从来没有人敢跟我这么说话!”
乔易书不知道伶伦师父面无表情的说这句话什么意思,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静静站在那里,准备着去聆听师父的话。
最好的交谈对象,不是多会说话,是能安静投入的去聆听,作为老师,她是深谙之意的。
“坐吧,看样子你也一时半会睡不着,我给你讲一个睡前故事吧。记得那年,我才三十,那些该放纵的青春时光里,我却都在沉醉学习音乐医术,忽然发现,身边的人都跟自己走进了不一样的生活,我慌了,那时候,感觉我被世界抛弃了。”
“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只想找一个人结婚,尽快结束自己的单身生活,我告诉父母,让他们安排,没几天,他们带来一个男人到我面前,甚至没看清楚那个人什么样子,我答应了他。”
“他家徒四壁,我嫁过去了,过上了与别人一样成双成对生活,可我发现,我并不快乐,总觉得有口气压在心头,总出不来,直到最后,我逃了,一句话也没留下,这一逃,直到现在。”
乔易书一直都打断师父的回忆,听师父没再说下去,目空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