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却不想朝他们咆哮,驳斥他们可笑而幼稚的谎言。
一个刚刚三十岁出头,就享受副处级的秘书,会无视自己的仕途前程,随便向他家后院传递家长里短的消息?
这样的谎言编出来谁信?
他这段时间防备着袁唯山,但怎么都没有想到带在身边好几年的秘书孙国强,竟然也早就叫沈君鹏收买了,成为沈君鹏监视他的眼线。
沈君鹏想要让他与孙仰军有合理的借口出现在这里,又不想暴露他收买孙国强这个事实,竟然让跟他同床共枕十多年的妻子一起编造这么个拙劣的谎言来隐瞒。
这怎么叫他不怒不可遏?
沉默就像洪水将书房吞没。
良久,钟云峰才将内心的怒火一点点的撕碎,掩藏在内心的深处以及照不见的角落里,睁开眼睛,看着站在书桌前的妻子、沈君鹏、孙仰军,疲惫不堪的说道:
“你们会收买人打探消息,有没有想过别人也会收买人,打探你们的消息啊?你们真以为你们做的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啊?”
“我们收购天海精工的控股权,资金确实很紧张,六大行那边都想尽的办法,还是有一亿五千万的资金缺口,不得已托柳市长联系上江信的章新春帮忙。当然私下也打点了一些,”沈君鹏说道,“要是罗智林抓住这点不放,我们可以想办法提前将这笔贷款还上。要是因此产生什么法律责任,我与仰军承担。”
“就这点事?”
钟云峰冷笑道,
“你们都把眼线安排到我身边来了,你们觉得罗智林、萧良有哪一点不如你们,真以为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就挖出你们这点东西?你们要不要坐下来好好回忆回忆,这几年在东洲,你们到底做了哪些事情?要不要你们再仔细想想,你们身边有谁,像你们收买孙国强一样,其实有可能早就被罗智林、萧良收买了,替他们从头到尾盯着你们的一举一动?你们真以为勾结东信集团,套取资金进入证券市场操纵股价做的那点手脚,真就能瞒天过海?”
“怎么可能?”孙仰军惊问道。
“怎么不可能?人家就连你们虚设项目、通过一系列皮包公司,伪造种种采购、业务合同的复印件都拿到手了,你们说还有什么不可能?”
钟云峰拍着桌子,厉色问道,
“要我把你们虚设的项目,一个个指出来,才相信人家早就证据确凿吗?好,我问问你们,五峰山污水处理厂改造是怎么回事?这个项目还是我去年最后一个月签字确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