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疑惑地看向刘邦:“老人家,你想讲什么故事?”
韩信不耐烦地瞪着刘邦:“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们很闲?有时间在这里陪你聊天?”
萧何眉头一皱,转头低声呵斥韩信:“不得无礼!”
他转过身,对着刘邦歉意地笑了笑:“老人家勿怪,韩兄他也是担心榜单,所以才言语有些过激。”
刘邦摆摆手,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无妨,我能理解。”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韩信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我啊,最了解你这小子了。”
“做事急于求成,总想着一步登天。”
“喜欢快速建立功名,可真临到打仗却又畏首畏尾,导致努力半生只得一场空。”
“你如此着急,无非是想要立下为萧何首贺的功劳罢了。”
“如果萧何真的没考上,没在那什么当官的榜单上,恐怕第一个转身,头也不回的人就是你!”
韩信被刘邦说中心思,恼羞成怒地走到他面前,怒目圆睁:“你胡说八道!”
“你再乱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刘邦毫不畏惧地把脸伸到韩信面前,语气挑衅:“来啊,打我啊!”
“你要是真打下来,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韩信气的脸色泛红,猛地抬起手,却在触碰到刘邦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时,犹豫了。
他最终还是无力地放下手,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和你一般计较!”
刘邦笑着摇摇头,眼中满是嘲讽:“果然,你的性子一点都没变。”
“一样的胆小怕事,畏首畏尾。”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怜悯:“不过也正常,毕竟现在的你,应该是已经经受了胯下之辱了吧。”
韩信闻言,脸色骤变,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胯下之辱”,是他韩信在家乡淮阴县所遭遇的一次毕生难忘的耻辱。
这段屈辱的经历,一直是他内心深处最不愿提及的伤疤。
而眼前这个老人,竟然知道他这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韩信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眼前这个老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根尖刺,狠狠地扎在他的痛处。
“胯下之辱”四个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瞬间将他拉回到那个屈辱的午后。
那时的他,不过是一个整日游手好闲,游荡在淮阴县街头的无业游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