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知道,你挺会装。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换了路子。”
容聿川看她的眸色透着轻视。
“是啊,”
沈初禾轻声回应,眸光复杂,她直视他的眼睛,
“是我故意在咖啡馆里等着她们,我故意让她们抢走我的项链,打碎我的小猪罐!”
“我故意把额头露出来让她们划破流血!都是我故意的!我不会疼,我不会委屈,所以都是我在装!”
“现在你满意了吗?小舅舅。”
那三个字称呼,她咬的有些重,偏开脸去,不知是有意无意露出丝丝委屈来,她开口,
“是不是在小舅舅眼里,像我这种人,就活该被你们容家人欺负?是不是你们容家人做什么都是对的?而我被欺负不能还手,不能反击,否则,我就是坏!我就是耍花招!我做什么都是在算计,都是别有用心!怎么不看看你们自己,把人逼到绝境的事你们做尽,冠冕堂皇倒把一耙的话却都被你们说完!”
但沈初禾也奇怪。
你看,容聿川看她就能看得明白,怎么看乔婉就云里雾里似的呢?
还是说,在他心里,她就是恶毒的象征,乔婉就是美好的化身。
毕竟他都下了绝对的定义,有色滤镜自然重得很。
“你是故意这么说我,还是真的蠢啊?”
这句话,她咬字极轻,至于容聿川只听清楚那个“蠢”字。
“你说什么?”
但沈初禾最后那话无论如何不敢说第二遍了。
“沈初禾,你在委屈什么?路,不都是你自己选的吗?”
容聿川看着她,眸子冷淡,又夹杂着那么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
他根本听不懂。
也是,上位者怎么可能同被迫害者产生共情呢。
沈初禾觉得自己天真。
明明已经彻底死心了,怎么突然又生出那么一丝丝的妄念!
容佳思看着容聿川的反应,他此刻眼里仿佛只有沈初禾,咖啡馆里所有人包括她都成了陪衬,她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可怜巴巴的跑了过去。
“小舅舅!不要跟她废话了!呜呜呜,沈初禾她……她把我欺负惨了!!”
容佳思的头发散了,脸上也残留的有咖啡污渍,狼狈样子看着不比沈初禾好多少,此刻还刻意哭嚷着声音。
容聿川“嗯”了一声,“你先回容家。”
语气有些冷漠,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