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明听见师尊应允随便摘后,就看到她爹把树给薅了三分之一。
被他薅过的部分,只剩绿意盎然,是半点粉色都不见啊。
千年桃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伸出枝条在他身上抽了一下,闷响。
但祁送珵跟个没事人一样,将灵桃尽数收入储物袋,对着师尊行了一礼就告退了。
初见的时候,她还觉得年轻的爹过于冷峻有些不近人情,现在,只能说他装得好。
估摸着是他想要灵桃,又介意之前在师尊那放下的狠话,便让小师妹当出头鸟,再顺理成章地跟在后面捡点好处。
她看着爹消失的方向,怎么说呢,不太意外。
羲崧道君哪里不明白弟子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不过是向他说句软话也能成的事情,跟能要了他命一样。
估计还是对他心有芥蒂。
他看见还呆呆愣愣的小徒妹,态度温和:“你吃你的,不用理他。”
说完,他发现她更局促了,捧着个桃子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他跟着耐心解释道:“这灵桃本就是给你们分的,想吃便吃,不想吃拿去换喜欢的玩意儿也行,不必拘束。”
即使羲崧道君看着年轻,现在也是她的师尊,严格意义上还是她的师祖。
夏令明没有跟长者相处的经验,长垣山上,娘老大,她老二;长垣山下,她更是无法无天,没有人能当她一句长辈。
林姨勉强算半个,但她们之间的模式更像是忘年交的朋友。
所以,对上这名副其实的师长,她有些拘谨。
夏令明反应过来自己还待在树上,比较无礼,起身正要下去,趴着的树枝就自动伸长,将她送到地上。
她对着桃树小声道谢,正要对羲崧道君行礼,却见他变出张素席,平铺到地上。
他一挥袖,率先坐下:“坐吧。”
过于平易近人,不像师徒。
“我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
夏令明如实相告,动着手指在空中描画,一道金色跟着她的动作留下痕迹,三个字成形,闪闪发光。
“倒是巧,与你师姐夏双暮一个姓氏。”
这还真不是巧合,而是她就是跟着她姓的。
羲崧道君边说,边写下她的名字:“她是被我从两座夏姓坟墓间捡到的,墓字过凶,我便改土换日,起名双暮。”
他原本还想说,她看着不易相处实则不然,但想起她对这个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