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尘砚拉开椅子,在宋镜棠对面坐下。
“我正好在宋府,你传给宋文渊的事情我知道了,就来看看你。”
“看我干嘛,看我现在有多狼狈?”宋镜棠开着玩笑说道。
“本来是想着怕你太伤心来安慰安慰你的,但现在看起来……似乎不用了。”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没有半分落寞郁闷之色,反而心情好像还不错。
宋镜棠点了点头,“那当然。又不是没了陈昂我们就成功不了,办法多了去了。”
“那倒是。”蒋尘砚赞许的点了点头,“你倒想得开。”
宋镜棠眼睛一转,忽然靠过去:“欸,蒋尘砚,怎么很少听你提到你母亲?”
蒋尘砚脸上露出一丝错愕的表情,“提她干嘛?”
“你母亲叫什么呀?”
宋镜棠认真地望着蒋尘砚,但他却默默避开了宋镜棠的视线。
“问这个干嘛,看着宋茗萱要出嫁,你也要准备嫁进蒋府了?”
“蒋尘砚!”宋镜棠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我是认真说的。”
蒋尘砚忽然点了点头,“我也是。”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过于认真,倒是宋镜棠先招架不住,收敛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你不说就算了。”
宋镜棠已经准备将这个话题翻篇,但蒋尘砚却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他反而越发认真起来。
“现在大家知道的那个‘宋镜棠’已经死了,你如今已是另一个身份,就连陈昂的妻子也即将变成宋茗萱,那你呢?”
“我,我什么啊?”宋镜棠越是明白他的意思,就越是慌张,后面的话,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我当然是帮着哥哥夺权啊,我可是为自己以后的荣华富贵奋斗呢,哪有心思想别的?”
说话的时候宋镜棠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指,没敢看蒋尘砚。她说完之后,蒋尘砚半天没答话,宋镜棠这才犹犹豫豫地抬眼打量着他。
好一会的沉默之后,他才终于说:“好。”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别忘了来找我。还有,你独自住在这里,千万要小心。”
看着他认真叮嘱的表情,宋镜棠的良心又开始有些隐隐作痛。
“我知道了。”
自从没有了拂花,宋镜棠和巧铃两个人住在这棠影居,本就有些空寂的宅子就更显得寂寥,有时到了晚上,别说巧铃,就连宋镜棠都忍不住会有些害怕。可她却又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