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经敲定,明儿个早朝我会安排人弹劾刘洋,将证据呈上。”
顾渊开口道。
烛火在此刻跳了跳,暗了些。
萧玄邑回过神,扬起凉薄的嘴角。
“你送上去的证据他是不会多信的。”
“我知道,不过是个引子罢了,真真假假谁又能真的分清。”
顾渊见着夜色已深,不打算再久留。
“我该回了,殿下也早些歇息吧!”
“外头雨势不小,不若就歇在府里?”
“不了,明儿个还有旁的事。”
“哦?”萧玄邑轻笑,“又是你那小情人?”
顾渊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起身不作回应。
反正说再多,他们这些人也不会听进去。
在他即将踏出门之际,身后人传来声音。
“那位江姑娘起初就撞破了我们会面,难保她不会听到什么,猜到什么。”
萧玄邑目光淡淡地注视着门口的背影,“阿渊,她知道的太多了。”
顾渊抿唇,垂下眼道:“她与江家不共戴天,并非我们的敌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阿渊,若她落在敌人的手里……”
“不会,我安排了人。”
“嗯?”萧玄邑眸子轻转,勾了勾嘴角,“是么,你就这么肯定她不会泄露什么,若是你不忍心,我可以代劳。”
顾渊深吸了口气。
“别动她!”
“理由呢?”
“我会管好她。”
说完,他打开门带起一阵春雨寒风,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萧玄邑看着门复又关上,这才撇撇嘴。
嘀咕道:“还说清清白白,瞧这护犊子的德性。”
睡得正香的江善善也莫名抖了抖,迷迷糊糊打了个喷嚏。
梦里都有人想她。
真是烦恼。
……
翌日,天色不怎么好,灰蒙蒙的还落着小雨,教人凭生惫懒。
江善善努力数次,依旧没能胜过那小小一床被子,被它牢牢地封印在床上。
要不……今儿个就不去赌坊了吧!
反正昨日已经赚过钱了。
这么想着,窝着窝着又睡了过去,连正房来人传唤也没能叫醒人。
大夫人见着派去的人又是一个人回来,不免冷了眼。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