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院领导有关分管工作的安排,涉及当事人申请回避的问题,已由院长授权分管立案工作的副院长负责。送走了两位人民陪审员之后,东方思义又看完了卷宗,准备向分管副院长汇报一下有关案件情况,以及双方当事人提出申请回避的理由及事实依据。
院领导办公区相对安静多了,东方思义的敲了几下分管副院长的门,没有任何回应,办公室主任从院长室出来,走过东方思义身边时提醒说:“找马副院长?她去市中院参加一个会议,下午是回不来的。”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东方思义想了想,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手机试着拨通了妻子艾琴的电话。果然如往常一样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只有电信公司的语音提示:“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他想给女儿打电话,思虑再三还是放下了手机。他能和女儿说什么呢?问问她交了什么朋友?女儿是不会说的,她从小就是一个独立性较强的孩子,对父母以各种借口干预自己的爱好与交往都极为敏感。问了也白问,不如不管不问,相信她能处理好自己的一切问题。
晚上下班后刚回到家里,艾琴的电话打来了,没有问候,只有直截了当的一个大问号:“有事吗?不知道我上课时间是不能接电话的吗?你开庭的时候能接电话吗?为什么总是记不住这些事?总是需要我反复地提醒,我提醒过多少次了?没有事不要打电话,尤其是不要在我上课时打电话。你这不是记的住记不住的问题,是对我尊重不尊重的问题。说吧,究竟有什么事?”
东方思义还没有机会开口解释一句,就已经被艾琴这些连珠炮似的问题打蒙了,让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说什么呢?任何转弯抹角的话题都会被她无情地给你撸直了,任何隐晦的话题都会被她直接点明了,不如实事求是地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东方思义缓了缓神后问道:“你有一个学生叫牟其利的吗?”
艾琴仿佛不会回答你的问题,只会向你提出问题:“这个人跟你有关系吗?我的学生又不是一个两个,让我想想。嗯,是有这么一个人。我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兴趣,他的确曾是我的学生,但他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和设想去继续自己的研究。听他自己说在本科毕业后考了法律职业资格证书,读完我的研究生转过头去做律师了。在我眼里,这是一个投机取巧追逐名利的人。你问他干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他是我受理的一个案件的原告方当事人的委托代理人,被告方调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