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梵渊做了个梦。
梦里的他置身于宛如星海的陌生空间里,无边无际的黑暗被星光点缀,每一颗星光放大后都是喻溶月的身影。
哪怕长相不同,哪怕身份不同,他也能确定星光中心的那个女人就是喻溶月。
他看着她或主动,或被迫的与不同的男人纠缠不清,看着她抚养了一个又一个孩子,看着她用瘦弱的肩膀替那些孩子撑起无坚不摧的壁垒,看着她越来越强大,越来越聪慧,越来越冷漠……
可他却只能看着,看得又羡又妒,看得满心愤懑。
无论他怎么努力的伸出双手,都无法触及喻溶月一丝一毫,宛如被魔法封印了的恶龙,只能远远地看着珍宝绽放出璀璨的光芒,却始终没有拥有珍宝的机会。
“溶月——”
时梵渊倏地从床上弹坐起身,额头上满是汗渍,连发茬都被浸湿了。
他静静地仰头靠着,面色苍白至极,只有不断轻颤着的薄唇泄露了几分痛苦。
恰巧找他有事的时母听见响动,拧开房门调侃道:“怎么着?梦到我未来儿媳妇了?”
时梵渊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嘴角扬起分毫,索性直接放弃了。
“妈,你和爸爸什么时候去喻家?”
“正要问你呢。”时母把手里拿着的礼单递给他,“看看送这些合适吗?溶月喜欢什么?需不需要再添点?”
时梵渊眸色幽暗:“……她喜欢我。”希望她喜欢我。
时母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那我把你也塞礼盒里送过去?”
时梵渊涩然一笑。
“也不是不行。”
只要喻溶月肯要,怎么都行。
*
喻绍启愁容满面的在客厅里兜着圈子,阿八拍打着翅膀亦步亦趋的跟着。
“别吃了!”喻绍启劈手把喻溶月手里的果盘抢过来,恨铁不成钢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水果?”
喻溶月垂下眼睫,边擦手边道:“医生说需要补充营养,不然对孩子不好。”
喻绍启登时更愁了。
他把果盘往茶几上一丢,一屁股在喻溶月身边坐下:“溶月啊,爸爸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你说。”
喻绍启挥挥手,把客厅里的佣人全部打发了出去。
“你时伯父给我打电话了,说要过来谈谈婚礼的事。”喻绍启顿了顿,神色略显犹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