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头发早就凌乱不堪，沾染了不少嘴里涌出来的血沫。
他那一条三截棍，倒是还完好无损，不过，已经摔落在他身体前方六七米远的地方。
“你、你刚才施、施展的是、是什么爪、爪法？”
眼睛瞪得虽然像一个死人了，但法老此时却是还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的心里似乎还有一个执念。
他似乎很想知道杨振刚才施展的是一种什么爪法，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鹰爪。”
杨振此刻并没有保密。
因为没这个必要。
法老是《血色江湖》这款游戏里的一个虚拟人物。
说起来，他这一生也是一个人物。
作为一个虚拟人物，他能在江湖中活到满头白发，这本身就是一种让无数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本领。
因为，身为一个虚拟人物，他只要死一次，就会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再也不会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他身为一个江湖人物，身为河南开封鹰爪门的一个弃徒，他还能活到满头白发的今天，这难道不是一种了不起的本领？
如果杨振是一个虚拟人物，他早就死去多年了。
所以，杨振此刻心里对将死的法老，是心生钦佩的。
“不、不可能……不可能……鹰、鹰爪功不、不可能有这么厉、厉害……”
法老的眼神已经在涣散，但他语气里还是表现出了绝不相信的意思。
“你是什么时候成为幽灵公主他们头领的？”
在他临死之前，杨振问出了一直想知道的这个问题。
“嗬……嗬嗬……”
听到这个问题，法老一阵轻笑。
可是他忘记了他嘴里全是血沫，他这一笑，那些血沫顿时就倒流进了他的喉咙，紧接着就引起了一阵激烈的咳嗽。
最后，咳着咳着，他就真的咽了气。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成为幽灵公主他们首领的答案，他至死也没能让杨振知道。
也许他最后想说的。
可惜，他死了。
死在说出那个答案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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