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阴雨连绵,行人匆匆,蓑衣油纸伞争奇斗艳。
大雨冲刷一切,洗涤一切。
东街李府。
“八月初三,永宁郡主回春雨堂,路上买了三斤枇杷果。”
“八月初四,永宁郡主收到望楼送的百颗荔枝,郡主分与贤王府、徐国公府、容家、苏家各二十颗。”
“八月初五,永宁郡主与徐小世子上街游玩,路遇难民抢食,永宁郡主带人揍哭难民,并拿出两千两银子开设粥棚。”
“八月初六,暴雨,永宁郡主身边来了一个名叫沈听的陪读。据调查,沈听原是江南织造沈家的嫡子。”
八月初七,夜。
宁成拿着暗探送来的信,读给自家主子听:“八月初七……”
慕容衍黑眸睨过去:“念。”
“八月初七,贤王与徐国公商量给永宁郡主和徐世子定娃娃亲。”
慕容衍垂眸:“老皇帝怕是盯上了永宁郡主。”
皇帝有七个儿子,暂无太子。
异姓王贤王得势,又有一个掌上明珠似的闺女,没人不眼馋。
他监视永宁郡主的目的并不单纯,一方面为了研究她所说的‘十七岁’到底是何意,她究竟是何人,另一方面便是保护她。
当然,保护永宁郡主只是顺带,他不会无聊到保护一个完全不缺人保护的受宠郡主。
“公子,这件事……”
“这件事与我们无关。”慕容衍钝圆幽黑的凤眸望向窗外沉夜,“永宁郡主与徐世子定亲,是当下最好的破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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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亲?我不同意!”
凤清兰炸毛,满手银针,恨不得立马甩到即墨骋身上。
“我闺女才四岁多,四岁!你个狗屁王爷到底怎么想的?我闺女是商品物件儿吗?是你们的政治筹码吗?你想定亲就定亲,你他爹的混蛋王八蛋!混账王八犊子!”
“凤姑娘,先听本王说完。”即墨骋熟知凤清兰的脾气,悠哉捧着茶杯,继续道,“沅沅的亲事并非寻常,朝堂阴谋确实占很大原因,但本王并未将沅沅视作政治筹码。”
“皇帝七个儿子,四皇子也不过十岁,最小的七皇子也两岁。”
“皇帝昨日才探了本王口风,提起沅沅,本王不希望沅沅成为皇权斗争的牺牲品,所以定亲之事刻不容缓。”
“若是当初你不认沅沅,就不会有这么多破事!”凤清兰捏拳,脸色铁青,“当时我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