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对他浅笑,他又拉起她手说:“清雅,我自是知道你年少,不知男女情意,孤王在辽阳一直思念着你,愿你如少时一般待孤可好?”
她颔首低眉,忽将手缩回:“表哥哥……”
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碍于两人表亲的关系实在难以启齿。
完颜雍又答:“无妨,孤王懂。”
她沉默不语,他片刻才从沉静中渐欢愉起来,又笑着说:“好了,如此沉默做什么,如今孤王回京,你万要多来坐坐,你嫂嫂平日里爱下棋读书,你们俩自是有许多共通之处。”
“表嫂嫂可还好吗?”
“好,自然是好的,你应当知道你表嫂嫂添了一双儿女,孤王还待着你来教他们练字习书呢!”
“我笨拙,哪里有什么资格去教习县主与世子的。”
他见她话语间温柔妍丽,满目真诚如清水,便更添对其喜爱:“莫要谦虚着,你自小才华横溢,这乃是会宁人尽皆知的。”
“表哥哥如此,那清雅便不再辞让了,待些时日便亲自拜访哥哥。”
“好,果真是武将之女真性情,我便喜欢你这般爽快之人。”
他越说越得劲,目光炯炯不停的在她眸间流转。
她忽对上他的眸子又转而逃避,又觉身上伤口处隐隐作痛,肩膀不停颤抖。
完颜雍见状轻关切着她:“妹妹,赶紧回了闺中好好休息着,莫要逞强着,只当孤王是一家人罢,不必如此礼遇,啊?”
她见他深情温柔,确是万分赤诚,便稍行礼:“那我便听哥哥的,这便回了闺中,表哥哥难能来一趟,便与爹爹一同好好谈着天,清雅这便告退了。”
她转身步步远离,不曾回头看,腰间铃铛声音渐行渐远,只剩了一片寂然。
他颔首,私下有些失落,又将那手中茶盏不停的揉搓。
待清雅走后他对李石说道:“清雅性情是直了些,毕竟年少无知,对儿女情长无可分辨,但舅公你自是知道岐王是何人也。”
李石将茶盏一提说:“我自是知道岐王是何人,才多次阻拦清雅,可她不听,所以此事怕是要禄儿多操心些。”
“乌禄会细细思考的,不过舅公您杖责清雅,万不可有下次了,姑娘家娇弱身姿,若打坏了可怎么好。”
他一言一行皆有尺有寸,对错分明,李石心中更添几分信任。
李石敷衍几句又引入正题:“我知道,往后便不会有了,不过我看你俩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