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清雅便从那后门偷偷的回了,绕过那方小门,再穿过那片梅园顺着小石径入了微澜苑,她小跑着踏进苑口,未曾在意那石阶上未化完的雪,便失脚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冷硬的地面上,襦裙尽沾湿。
她顿时痛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连忙站了起来捂着屁股,转身便气冲冲的给了那石阶一脚踢,好似这样方才慢慢缓解了疼痛。
“哈哈哈,真是蠢笨。”
“是啊!是啊!”
她走了几步依稀听得有人在笑,便在这残雪院落里寻找着那人的踪迹,只瞧有一小亭里,清茹与几位富家千金正冲着她笑,满脸的讥讽和不屑。
清茹与两位名门女子相聚一起,她们个个身披锦绣,头带珠帽,手里抱着汤婆子,坐着垫着绒毛毯子的扶手椅,远处瞧着,像是几朵鲜艳花蓓于这霜华天地里开放,好不绚丽。
身着粉绿衣裙的姑娘乃是李石妹妹之小女高氏,而还有一位身着素白与浅兰交底襦裙,身形修长,气质温婉,年纪稍小的女孩为将军哒㚖的小女儿。
高氏与清茹对它方才那一摔,掩面而嘲笑,似是看着了那戏台上的丑角笨拙摔跤一般。
她刷一下脸便微红,将自己身上的襦裙整理了一番便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顺着那廊走。
“二姊姊可是摔疼了?要不要妹妹我寻了郎中来给姊姊瞧瞧!”那清茹几步跑过去将她拦住,口中振振有词,言语间还不忘使那挖苦的眼神。
只瞧了那小高氏走上前,笑笑道:“茹妹妹说笑了,粗俗之人哪里会怕轻轻摔一跤的,唯有茹妹妹这样细皮嫩肉的姑娘才要好好疼惜着啊!”
清茹听后立马附和来:“小高姊姊可是不明白?我二姊姊呀!马上便要攀上咱们的亲表哥雍国王了,金贵着呢!”
“攀上了也不过是个妾室,还是个庶出亲王妾室,只能毕恭屈膝的过一辈子罢了!想来,茹妹妹是嫡出,舅公自是要让茹妹妹许一王侯做主母的,这自古以来呀!嫡庶尊卑有别,元配填房有别,这庶出和填房的子女,必是上不了台面。”
清茹又合了一句:“想来也是,还是小高姊姊是个明白人。”
清雅抿着嘴,抬起头来看看两人,又瞥见了急忙走过来的翠荷与惜意,她更义正言辞道:“是,三妹妹说的是,嫡庶尊卑有别。”
她又瞧了一遍周围的家丁与侍女道:“今日在场众人听见了三姑娘与小高姑娘的话了,便将这话一五一十的告知了雍国王殿下,瞧着小高姑娘如何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