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近朝食,笒霖苑红罗帐内,国妃铭璇与清雅还在睡梦之中,只瞧那睡榻之上,绣着彩鸳的羊绒锦被一半都拖在了地上。
两个人一同盖了一方团纹毯子,那榻子边的小木墩上,矮案子上都乱丢着两人的衣物,地上还甩着一方枕头,还有被打翻的几块糕点。
再近一步瞧两人的睡姿,真是如同一窝猫儿,四肢乱放不说,连着亵衣,头发都是凌乱的状态。
完颜雍迈着轻巧的步子推门而入,又怕吵醒了妻子睡觉,轻轻的将门给掩上了,他揉了揉眼睛拨开珠帘走进屏风内,正准备去衣橱里拿了要上朝的衣冠,却瞧了满地的狼藉。
他一脸茫然,万般疑惑走近,提起那矮案子上的一件件衣物,又拨开了红帐。
他瞪大眼睛瞧着两人那如同猫儿的睡姿,不由得别过脸嗤嗤笑着。
“这……这是发生了何事?”端水进来的袖殷看这满地杂乱,大声的唤了一句。
铭璇被其话语惊醒,她缓缓睁开了眼睛,便瞧着了完颜雍坐于床榻边。
“大王,您回了!”
她仔细瞧了身上的亵衣凌乱着,便红着脸要整理自己的衣衫,他却事先两手去系她亵衣上的系带,又温柔的将厚衣衫给她披上。
“你们俩,昨晚上做了什么?”他忍俊不禁。
她将玉指提在唇间:“嘘……”
他下意识瞧了一眼熟睡的清雅,又憨笑一番,扶着腰走到明窗旁来伸了个懒腰。
她从榻上走下,玉璧从他的背后环住,环住他那结实粗壮的腰身,粉颌压在他伟岸的肩膀上,又温柔又娇羞道:“妾,昨晚上与清雅嬉戏了一阵子,便就……”
“孤王便是想不通了,两个女子有什么可嬉戏的,竟是还像了小时候,两个人只要在一起便是玩着没个头。”
“如今嫁给大王,每日要做端庄的国妃娘娘,便失去了儿时那快乐的时光了,偶尔疯一次,大王莫要介意。”
“好,好,又没说你什么,你什么事儿,孤王没有答应的?”他回过头来,宽大的手掌在她嫩滑的肌肤摩挲。
“大王,您要上朝了!妾伺候您更衣吧!以免误了时辰,陛下便要怪罪下来了,”她忽想起重要事,便立马往衣橱边走,亲自将那黑紫交底的官袍拿出。
他则甜蜜的将官袍拿过,拉着她纤细的手儿道:“孤王自个去厢房换了!冬日冻的很,你睡会儿再起!”
他看见她只穿了单薄的步袜下地来,便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