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与完颜亮去往城南梅园后,她是愈加想早点回了,当晚她便命翠荷收拾着东西。
晚间,她独自于桌案前写着些什么,像是给完颜亮的回信,落笔一句,又抬头细眺屋前金井阑。
翠荷在一旁整理着书橱,一边小瞥她独坐:“姑娘,您真听岐王殿下的话打算回了李家吗?”
她轻将玉笔驾于笔搁上,搓了搓手转身放置在火炉上方暖着。
“不是听他的,而是我自个想着早些回去,日子一长,我怕后患无穷,自身难保。”
“姑娘才来一个月!”
“一个月都浑浑噩噩的过去了,没什么收获还伤了心,回去了还可安心的习字习画,说来着,我竟有好长时间未有弹琵琶了!”
翠荷轻身至衣橱旁,将那一柜子华服数了数,又道:“姑娘若想弹,翠荷便去取就可,其实大可不必回了,婢子觉得现如今在雍国府多好,自可避着主君。”
“话虽如此,但终究我不想让他人给误会了,还是早些回府了!”
翠荷将侍女盛上来的一盏香甜的奶茶端给她,又睁眼瞧那碳火焰花,似是有话说着,便在她身边走来走去。
“翠荷,你是怎的了!”她问。
翠荷扣着手伏于地面:“奴儿求姑娘别回李家,求姑娘。”
她将手贴于地面,额头又伏在那手背上,便于泛着微光的烛火旁边,跪在冰凉的地面上。
“实在是荒唐,你难道不知此行已然不妥吗?”她有些微怒。
“奴儿自然知道,但奴儿真是不愿主君如此待姑娘,不愿看姑娘备受折磨,求姑娘三思而后行,”翠荷将头磕的很响。
她见了她以皮肉来相逼,便气的不得了,将手中的笔一下扔在了案子上,那笔头撞击到砚台发出尖锐的声音。
她将头抬起,对着翠荷便是一通严肃而温柔的说教:
“我宁愿他如此待我,也不能在国府再待下去了,皮肉之苦我犹可忍受,但我若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清白都或许保不住,你便没瞧见大王冲动时的样子吗?你便是心里没数吗?若要万一,我名节不保,我要如何立足下去?”
她说过,厅堂一番冷寂,只听了窗外寒风大作,她身边的那盏黄烛,火苗恍摇左右,她的眼中也似星星点灯闪烁。
“其实……,其实奴儿觉得,雍王殿下性情温和沉静,是姑娘的良配,姑娘何不试着相处,”翠荷抬头,将身子挺的直直。
她听后,又将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