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轻笑,看了看桌上的菜肴,而后望着李景隆有意无意地说了句,“鱼米之乡?我看是鱼肉乡里吧?”
李景隆心里咯噔一声,姓朱的到底什么意思?
刘骜哈哈大笑,“朱大人风趣幽默,喝酒喝酒!”
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李景隆这顿饭可吃得不舒服,朱厌欲言又止,李景隆心中七上八下,断定台州商会中已经有人投靠朝廷,出卖自己。
三人各怀心思,朱厌笑呵呵吃着酒菜,心里盘算着到底该先拿谁开刀,杀一儆百。
李景隆忐忑不安,打算宴席散后就要找到坏事的人。
刘骜没什么负担,该吃吃该喝喝。
宾主尽欢,只苦了作陪的李景隆,他如坐针毡硬生生赔了一个时辰,结了账后才悻悻离开。
…………
台州府衙门。
“朱大人,火烧粮船的事儿真是李景隆指使的?”刘骜问道。
“八九不离十,台州商会那伙人就是全给活埋了,都不会有一个是冤枉的。”朱厌面色阴冷,对这种为富不仁之辈,朱厌从不会手软。
“那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刘骜又问道。
“商人重利,自然是让他们内斗,咱们坐收渔人之利。”朱厌笑道。
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驱狼吞虎,二桃杀三士。
“您的意思是……”刘骜抻着脖子问道。
“走水了!”
“快来人啊!”
“大牢走水了!”
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吵嚷声。
朱厌挑了挑眉毛,才刚吃完饭就来搞事儿?
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既然你们想死……那就成全你们。
“出去看看。”朱厌说道。
刘骜抓起官帽冲向大牢,牢房而今关押着两名火烧粮船案的疑犯,他们若是死了,日后靠谁指证李景隆等人?
两人说话间赶到大牢门外。
“怎么会好端端地走水呢?”刘骜看着被烧得光秃秃的牢房喃喃自语。
朱厌却并不意外,“昨日没来烧毁牢房已经给足你刘大人面子。”
“您是说我们逼迫得太紧?”刘骜问道。
“有可能是他们早找好亡命徒,也有可能是临时起意,不过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今日他们又多了一条罪状。”
“火烧知府衙门大牢,按大明皇朝律例应以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