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发冷,唯独被雨宫彻悠悠目光锁定着地方是灼热的。
他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个家伙是怎么如此清楚地得到这些东西的。
手法,道具,甚至就连自己在车上放了血手套都猜得那么清楚。
就像是有一个鬼魂在他身边穿梭着,不停在寻找证据一样。
冷汗一滴一滴滑落,相田的脸突然出现在这个少年的身边出现,表情夸张地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要害他。
他自问自己从小到大没做过太多的亏心事,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一天被恶鬼盯上,而且这个恶鬼还是自己杀了人才招来的。
无以言说的恐惧如同潮水一样汹涌,然后蔓延出富有生命的触手包裹住了他,从他身体的每一个孔洞探进他的身体。
在某一瞬间,社长眼中的雨宫彻的位置由两个人拼接起来的幻影占据。
那个幻影半是以诡异的方式作出了推理雨宫彻,半是一个他没有见过的陌生人,拼接处是胡乱缠绕着的渗着血的粗糙线条。
“对了,不知名的社长先生,某个家伙委托我给你带一句话,你这个手法太粗糙了,下次改进一点。”
雨宫彻几乎贴在了社长面前,用几乎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悠悠地说。
“啊!”
终于,忍无可忍的社长大叫着扑倒在了地上,眼泪和鼻涕一起开始往外面流。
现在社长的眼前已经不止有一个相田阿飘在绕着他转了,越来越多的阿飘在他眼前出现,甚至连雨宫彻都变成了鬼的一部分。
在他的视野里,雨宫彻被鲜红线条缝合的身体愈发清晰,拼合在一起的两张嘴协作着开口说话,不同瞳色的两只眼睛泛着诡异的光。
“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啊!相田,明明是你先不顾我当你不顾我提拔的恩情要提出离开的。”
“都不要过来啊!”
“我明明不想这么干的,明明是你明明知道我们公司不能没有你,还在那儿说出什么要带着退职金和大单子离开这种话,我才下定决心的。”
“明明,明明......”
社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雨宫彻嫌弃地退了一两步,害怕这家伙哭着哭着把自己的当成什么奇怪的家伙,求着自己放过他。
虽然这种事情很奇怪,发生的概率也很小,但如果是在这个世界的话,还是有可能会发生的。
雨宫彻已经对这个世界有了足够充分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