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虽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但见面的机会不多,见了面,也不见得有机会讲,有机会讲,沈采薇也不见得有心情听。沈采薇想着,命运吧,其实早就在暗中出好了牌,她曾活跃,但私下里优柔寡断的,总担心在人前讲错话做错事了;殷洁乍一看内向,实际上事事有主见。
她望着倒影在窗玻璃上的殷洁光鲜亮丽的模样,整个屋子仿佛都蓬荜生辉了,有那么一刹那吧,沈采薇感觉做个独立女性真好啊,敢爱也敢不爱,敢爱也敢放手,爱就爱,不爱就不爱了,有经济实力有闲暇心情来借酒消感情的愁,真是洒脱啊。
潇潇洒洒,轰轰烈烈。
果酒也上头,最后殷洁烂醉,沈采薇让她住家里,她迷迷糊糊挣扎着要回去,说宁愿睡大马路也不要睡这破烂房子里,没办法,沈采薇想着出去后叫代驾吧,果然别人的东西都不是白吃的,吃了后还要花钱还回去。
然而拖着自己一个病躯拖着一个醉躯到了楼下,左找右找找不到殷洁的车。
“小洁,你的车呢?”
“什么车,我没车!”
“你坐公交车来的?”
“不是。”
“你打的来的?”
“不是!”
“那你怎么来的啊?”
殷洁忽的睡着了,妈呀,沈采薇头好晕,在瑟瑟寒风中赶紧拿出手机招出租车,招车软件的画面上一直在转圈,却没有司机接单,沈采薇想打道回府了,反正殷洁睡了,等她醒了,生米已煮成熟饭,任她深更半夜要跑回家不成。
这时一辆汽车停在了她们身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司机探出头,道:“是沈律师吧?”
“嗯,我是。”
“你好,你们是要去殷小姐家吗?我送你们吧。”
“请问你是?”
“罗少派我来的,我姓王,你可以叫我王师傅。”
罗洛澄的安排,并且知道她和殷洁的名字,沈采薇犹豫着,不像是坏人。
“沈律师,罗少本想安排我接送你上下班的,你再推辞我送你们回家,我真的要失业了。”
哦,一切对上了,沈采薇先把殷洁扶到车上,然后再坐了上去。这是一辆看上去比罗洛澄开的车还要高级的车,空间异常大,中间是一个异常大的置物架,上面已摆好了两杯水,两瓶饮料,还有两个纸杯子。
王师傅道:“杯子里是咖啡,罗少说是你爱喝的,我在来的路上买的,架子是恒温的,现在应该还热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