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鸿雪和和豫从迪厅里出来,只觉得脑子里还是嗡嗡的,身后厚重的大门关上,一切喧嚣和热闹都被锁在里面。
贺鸿雪跟着和豫蹦了一晚上的迪,此刻只觉得浑身汗水,衣服湿漉漉地黏在身上,头发也散开了,黑色的青丝黏在脸上,妆容也花掉了,头顶的礼帽更是不知道蹦去了哪里。酒精的作用下她有些微醉,看和豫就变得以外地顺眼。
和豫看了看路边的时钟,已经是下半夜了,再不把人还回去他会有大|麻烦,他可一点也不想招惹魔界的穆先生。把贺鸿雪送到一家旅馆,看着她掏出穆先生的令牌开了一间房,他才放心地离开了,有令牌在身,相信穆先生很快就会自己找过来。
事实也是如他所料,贺鸿雪刚在旅馆的淋浴房梳洗完毕,回到卧室就看到一个身穿礼服的男人,带着白色的手套,优雅地坐在床边看书。
“你喝酒了?”张穆问道,即使贺鸿雪已经洗过了澡,他还是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他放下书收进百宝囊,脱掉黑色的上衣,露出白色的衬衫,他有些烦躁地解开了两颗纽扣。
贺鸿雪此时没有换洗的衣服,那套黑色裙装送到旅馆客服那里清洗了,此刻她只裹了一条浴巾。看到张穆坐在她的床边她没有一丝惊讶,这里是魔界,穆先生自然有一百种方法找到她。
懒得回答他的问题,贺鸿雪把张穆从床上拉开,跨到床上就准备睡觉,浴袍下的大好风光尽收眼底。
张穆把醉醺醺的人横腰拦住,手臂处传来柔软的而熟悉的触感,让他的喉头一紧。
睡觉无果,贺鸿雪有些生气地叉腰站在张穆面前说道:“穆先生,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应该是什么关系?”
张穆非常自觉地从浴巾底下把手伸进去,双手从贺鸿雪的臀部抚摸到后背,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觉得呢?”
贺鸿雪脑子有些晕乎乎的,感觉被这个稍冷的怀抱抱着也挺舒服,便没有拒绝,但嘴里还是那副强硬的态度:“我们是仇人,懂吗?你,利用了我的感情,利用了我的门派,伤害了我的师兄,带着魔族入侵了人界,陷我的门派于不易,现在我杀了你都不为过。”这么说着,她唤出点金笔,直接附“角令·斗杀”的锋芒于笔尖。
在魔界的这两天,一开始她处于跨界传送的后遗症中迷迷糊糊,然后被张穆牵着鼻子走了一路,如今蹦了个野迪喝了点酒,反而把事情给捋顺了,她反手就握着点金笔做匕首往他的喉咙刺去。
张穆躲闪开她的攻击,反制住她的手,清醒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