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
贺鸿雪认为此言差矣。
她知道自己的酒品不太好,有着酒后乱性的不良记录,所以她甚少饮酒,若要饮酒也会拉着同门的好友,以防她又喝多了。
贺鸿雪又生性爱玩,没事总爱跑出去玩,她师父傅如谨也不大管她,基本上遵循一个“活着就好”的理念,给予了贺鸿雪最大的自由。
由于疏星阁一向是坚持独苗教育,只选择一个继承人,培养的方向就是主打一个攻击力,所以每代疏星阁阁主都是羽云台的最强战斗力。
彼时贺鸿雪还没意识到自己将来的定位,尚且活在一个恍恍惚惚的状态里。
她师父傅如谨也不着急,反正修行这种事情开窍也没用,便由着她到处乱跑,首当其冲的就是羽云台上上下下。不是今天去药田踩了草药,就是昨天在丹房打翻了丹炉,又或是前天去占星台弄坏了仪器。
疏星阁每天都会收到各种各样的投诉,傅如谨一边给找上门来的受害者同门赔笑脸,一边拎着贺鸿雪的耳朵让她去受害者那里劳动改造。
于是二十多岁的贺鸿雪学会了种草药、炼丹,连实验室的仪器都能摆弄上两下。
她的修仙基础课程是和师兄弟们上的大课。大约是会得太快,她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了睡觉上,一下课更是跑得飞快。授课的师父知道她的德行,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影响别的人,也就懒得管她。
但是文化课的教书先生就要较真得多,上课打盹的贺鸿雪不知道教书先生多少记爆栗子,先生手上厚厚的书本和她的头顶亲密接触不知道多少次,她就是屡教不改。
羽云台本着修仙也不能是文盲的教育理念,去到凡人的城市请了教书先生来给刚入门的孩子们上好几年的文化课,一边学习入门的修行原理一边识字懂礼。
还好她的期末考试总能擦着及格线过去,总算是没把自己弄成个半文盲。
读书的时候同门之间总是会发生一些小插曲。
这么些个男孩女孩在一起玩闹,总会有一些个“神通广大”的孩子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些师尊不让看的不良书籍。
魏春当年就是个中翘楚,不知道从哪儿来弄来的一整套的《金瓶梅》,裁成小册子一册一册地夹带在课本里带到书斋里去。
“你看什么呢?”杨易坐在他的旁边,伸头过去看,“哇哦,还是插画版,给我也瞅瞅呗。”
“嘘,做好做好,别让先生看到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