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稚是有听见姜徊怎么把他母亲打发走的。
病房门再次打开。
热气腾腾的馄饨端到面前,男人刚刚和她吵了架,现在也能稳稳坐在旁边,他低垂下眼,掠过她颤抖的睫毛,嗓音平静:“你不喜欢我,也不至于什么都不吃了。”
孟津稚:“……”搞不懂他要弄哪出。
孟津稚坐起身来,看着端到自己面前的馄饨,和送到唇边的勺子,她侧头避开,“我有手,你放到桌上,我可以自己吃。”
姜徊默了默,把小桌子移到孟津稚面前,馄饨放在上面。
淡淡的香气勾出饿意。
孟津稚抿了抿唇,用没有打吊针的那只手小口吃着。
可能是缺了一只手不适应,也可能是被人看着不自在,孟津稚吃的慢,每一口都要吃很久。
吃完,半个小时过去。
男人没有任何不耐烦,只问:“吃饱了吗?”
孟津稚没接话,“你打算除夕带我回姜家过年?”
姜徊瞳眸沉沉,“你不想去?”
孟津稚:“我是怕你不好交代,老人总是期待儿孙满堂,我到时候去了,等之后又把孩子打了,失落的是你们,不是我。”
叮咚一声。
孟津稚侧头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
是之前面试的其他公司也有结果了。
这次没有人压着,孟津稚的简历投的还算顺利。
有几个岗位都愿意等孟津稚年后入职。
她放下手机,抬起眼,语气尽可能平淡:“你要是觉得这样可以,那我也就可以去。”
姜徊:“可以。”
孟津稚惊诧抬眼。
姜徊口吻嘲讽:“你都不怕不好交代,我怕什么。”
转头,他语气平静:“明天来接我出院。”
孟津稚皱了皱眉,张口就要拒绝。
姜徊已经起身回了自己的病房,过了几分钟,应话过来照顾孟津稚,把她送到家门口,恭恭敬敬请孟津稚下车。
孟津稚下车。
应话犹豫几秒,还是说:“姜总不是故意想瞒您,的确是有危险。”
孟津稚:“我首先是个人,才是其他的角色。”
应话:“姜总他就是……”
就是什么呢?
就是站在这个位置久了,只会独特专行,听不进任何命令。
“应特助。”孟津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