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既明变脸快,梁善也一样,下了床就成了原来的模样。
他说饿了,她一言不发地去厨房,简单地鼓捣出一碗面来放在他的面前,自己又抱着被子继续睡觉,只不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到了周日,孟既明要回趟家,梁善也想着该去见见顾惠,又不想和他一起回去,最后为了方便省事还是坐上了他的车。
快到孟家的时候,孟既明把车停在了附近,对她说:“你先过去吧,我有点事,晚点再去。”
梁善不疑有他,直接下了车,几步路自己走了过去。
孟既明熄了火,开窗抽烟,眯了小半个钟头才把车开进自己家院子。
一推开车门,一条纯黑的拉布拉多就朝他直冲过来,摇着尾巴绕了几圈,直立起来把爪子搭在他的腰上,哈哈地吐着舌头。
“小黑。”
兄弟俩异口同声。
小黑寻声两边张望,最终朝着不远处的孟既景奔跑过去,端正地坐在他的面前。
孟既景摸了摸狗脑袋,示意孟既明过来,回身走到花圃边,扔了个球让小黑去玩。
每每此时,孟既明总觉得自己跟小黑没什么分别,听话,驯服,指东不打西。
明明只差了三岁,孟既明想不通不到三十岁的大哥怎么把自己活出了中老年男人的滋味。
不过是生了场病,好了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公司也挺忙的,成天待在家里算什么。
孟既明做不到,也理解不了。
孟既景一边接过小黑送回来的球再丢出去,一边随口问道:“你和孜孜在交往?”
孟既明一愣,好久没听人这么叫过梁善了,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一抬头,发现孟既景在等他的回答,摇头:“没有。”
“周五晚上怎么回事?出息了,跑到人家女孩子的生日宴上胡闹,像话么?”
孟既明随意地靠坐在花圃边的木质支架上,伸长了腿,想了想,说:“那天蒋年年给梁善下药,想找男人弄她。”
孟既景怔住,半晌方才说了句:“你在外面胡闹还把她给捎带进去,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见他不语,继续说道:“你以为当年把她放在秘书处是为了伺候我,紧接着再伺候你?”
“那是为什么?”孟既明从来没问过,以梁善大学都没毕业的实习生资历是怎么摇身一变成为孟既景的秘书的。
“她的日子过得够苦的了,你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