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次喝多了,梁善没想过嫁人,哪个男人都没想过,他这样说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可是孟既明什么时候和她讲过道理呢。
丁媛见她愣神,问怎么了,梁善收起手机说是工作的事,她便不再问,只念叨了句:「你给既景做秘书的时候也没见这么忙呢。」
梁善笑着解释:「那时是个实习生,很多工作是不会交给我的。」
孟家兄弟俩天差地别,倒不是说谁好谁坏,就是心性完全不一样的两极,没法拿出来做比较,也没有比较的必要。
丁媛对自己两个儿子还是了解的,在自己嘴里再不好那是作为母亲的私心不满,和别人家的儿子比起来肯定是最好的。
说起来就很骄傲:「既明呀就是任性,和他大哥不一样。你妈妈就不喜欢他,打小就不喜欢,总拿他和既景比。这怎么能比呢,虽然是兄弟俩可是性情完全不一样,哪有什么好和坏的。我也知道是我惯的,所以你看,现在他长大了就会气我。」
梁善仍是笑着。她妈说可以,甚至能当着孟家太太的面说人家的儿子不好,那是顾惠作为家庭教师的职责,还有她们俩的关系摆在那里,但是梁善不能说。
孟既明于她,关上门是雇主,打开门是上司,哪一种身份都没有她置喙的余地。
丁媛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经过商业街的时候特地叫司机停一下,带梁善去买衣服。
梁善从小穿得就漂亮,大部分都是丁媛给打扮的,她总说女孩子就是要当小公主的。小公主哪里是谁都能做的,装扮上也不是,梁善一上学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丁媛挑了身淑女款的衣裙套装给她,粉粉嫩嫩的颜色。
「去试试,你这么年轻,又白净,就得多穿些这样娇嫩鲜亮的,老气横秋的多难看,难道是孟既明喜欢?规定你这么穿的?」
梁善躲进去试了,挺好看,就是贵。她做一个月的秘书,不吃不喝买不起这一套。
丁媛又挑了几件,都是应季的秋装,一骨脑的打包结账,连试都没再让她试,只说提前感受一下养女儿的快乐。
梁善不好意思,勉为其难地收下表示感谢。
其实和丁媛相处是有些压力的,太过热情的人都会让梁善有压力,她有时候甚至会想孟既明偶尔的热情可能是随了母亲,她就招架不住。
到家的时候,客人已经在等。
孟既景陪着,两个人在说话。
梁善看见个背影,端正地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