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宫筹是没怎么睡的。
因为左眠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突然胃不舒服,直接吐了。
宫筹又是拿垃圾桶处理左眠的呕吐物,又是给对方喂水喂药的,最后依旧还给女孩擦了脸,忙活了大半宿。
左眠本就在聚会上吃了太多甜腻的食物,还硬塞了那一块吃不下的蛋糕。
在车中吸入迷药昏厥以后,其实胃里早就在翻腾了,一路上又被各种转移地点。
被宫筹抱上抱下。
这么一折腾,那不消化的食物都积压在一起,以势不可挡的趋势涌了出来。
吐出来以后,左眠舒服多了,之前苍白的小脸都红润了不少。
然而这一吐,可真是把宫筹吓坏了。
左眠在医院挂的那袋生理盐水早就挂完了,是宫筹帮女孩抽的针,还仔细用棉球给按住,直到伤口不出血才缓缓松开。
谁能想到凌晨会来这么一遭啊。
左眠毫无征兆地呕吐,让宫筹下意识地以为是那个人渣给女孩在车上喂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但幸好宫筹的理智还在,没有立马抱着女孩再冲去医院。
他也知道父亲的医院今晚要面对的情况有多么严峻,如果能在家自己解决,那是最好不过。
于是宫筹决定每隔一个小时给女孩量量体温,如果有发热现象,再送医院。
所以这一晚上,宫筹也只敢靠在床边稍微眯一会儿,不敢深眠,期间断断续续地醒。
醒来后便下意识去探左眠的额头,看体温是否正常。
只有探到是正常体温,宫筹才会松口气地继续小睡。
就这样,时间晃晃悠悠地过去,东边的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迎来了翌日第一轮初升的太阳。
庆幸的是,左眠自从凌晨两点吐过一次后,再没有发生类似不适的情况。
一觉睡到天亮,十分安静。
……
凌晨六点。
当宫觅悄咪咪打开哥哥的房门时,正撞见哥哥在地上卷铺盖。
他原本打了一半的哈欠就这么止住了。
宫筹也微微愣住,旋即用眼神扫了他一眼,控诉弟弟不敲门就随便进人房间的不良行为。
门开了一小部分,光线便探进来。
宫筹回头看床上的女孩,呼吸平稳,还在睡着,放下心来,快速地收好自己打的地铺,放回柜子,随后立马出了房间。
一关上卧室门